等人走近了,林堯山發現這個年輕人雖然身材瘦削,麵色蒼白,嘴唇幹裂開口,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氣度。
“小子,報上名來。”
“在下姓阮,名順恒。”
“阮?阮啟明是你何人?”
“是家父。”
“阮啟明的兒子,難怪了。我是林堯山,你應該聽你父親提起過。”
“家父確實時常提起您。”
“我們也算是半個熟人了,皇帝派我來查明此地情況,你同我說說此地為何是這般光景,也省得本王自己去查,耽擱時間。”
“今年天氣幹旱,起了旱災。本來連城日子不會如此難過,但幹旱初始,太守就聯合當地的富商們抬高糧價,百姓們為了生存隻得花錢,後來錢花完了,便買不到糧了,百姓開始餓死。我爹和幾個富商看不過去,將家中存糧拿出來救濟百姓。太守無法借此斂財,便派人一把火將幾家的糧倉燒了個幹淨。他派人守緊了城門,我們都出不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這連城如今便是他一人的天下。我們走投無路,隻能圍住太守府,試圖衝進去搶糧,便是搶不到,死我們也要死在這太守府門口。”
“朝廷派來的官員被城外百姓打傷的事情,你可知道?”
“不知,城門已有數月未開,王爺您是旱災之後,第一個進城的人。”
“你去寫狀紙將太守所為盡數寫上,然後讓百姓們按了手印之後交給我。”
阮順恒點了點頭,應下這事。
“讓這些百姓給我讓路,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太守到底有多能!”
阮順恒一開口,百姓們立即就讓出了一條路來。
那守將派來報信的人,還沒進太守府,林堯山就來了,此時看情況不妙,悄悄溜回去給守將報信。
府裏的太守還在尋歡作樂,不知大禍臨頭。
府門被敲響,裏麵的府兵還以為是那群災民又在鬧事,打開門對上穿著盔甲的林堯山,臉上的凶神惡煞瞬間僵住。
磕磕巴巴的問:“你是何人?”
林堯山沒理會,手一揮,他身後的士兵魚貫而入,將府裏的人控製住。
隨便找了個人帶路,刀都架脖子上了,被選中的人不敢不從。
找到太守的時候,他正跟十幾個富豪美人在懷,每個人的桌上都擺著不少菜肴。
林堯山氣的拔劍朝太守甩去,劍身擦著太守的臉過去,深深的插進了太守背後的椅背上。
感受到臉上的刺痛,轉頭一看近在咫尺的劍,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
其他富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動彈。
林堯山走到太守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淩厲的問:“外麵的百姓餓死在路邊,而太守大人的日子竟如此快活,太守大人不若同本王說說,這日子是怎麼過的。”
聽到林堯山的自稱,在看他身上的戎裝,太守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林堯山說完話,把自己的劍拔了出來,還假裝手抖了一下,劍尖往太守眼前晃了一下。
嚇得他又往下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