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堯山嗤笑一聲,說:“我還以為太守大人膽子很大呢,居然是這麼個慫貨。”
太守沒有反駁,連忙站起來,陪著笑說:“王爺您怎麼來了?外麵那麼多災民,可有傷害到王爺?”
“哦,本王忘了說了,前段時間朝廷派了官員下來賑災,被派往連城的官員才剛到連城地界就被災民搶劫打傷,皇上大怒,特派我來查明真相。”
聽了這話,太守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這事兒他是真知道啊!
“王爺,那城外的災民都是外地來的,為防止他們進城作亂,我這才讓人守緊城門,不讓人進出。”
“那不讓他們進來就好了,為何城裏的人也不讓出去?”
“王爺有所不知,城中有幾家富商聯合抬高糧價,我召集府裏這幾位富商開倉放糧,他們便暗地裏往我們的糧食裏下藥,惹得百姓發怒,一把火將他們幾家的糧食燒了個幹淨。但那阮啟明是個心黑的,一番言語便顛倒黑白,將髒水往我們身上潑,派了他兒子煽動災民圍了太守府,將我等困在這裏麵。我怕他們連同城外的災民作亂,這才禁止人出入。”
林堯山盯著太守,這人這張嘴真是沒白長,會說的很。
林堯山笑著說:“那可真是辛苦太守大人這麼為民著想了。”
太守見林堯山笑了,還以為暫時蒙混了過去,才剛鬆了口氣,嘴角剛提起來,就見林堯山臉上笑容頓失。
太守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林堯山冷冷的說:“太守大人這張嘴才是極為會說,可惜我與阮啟明是故交。”
太守一聽這話,腿一軟,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林堯山一把將他拉起來甩到地上去,說:“把這院子裏的人全都給我抓起來!”
“是!”
訓練有素的士兵們很快將太守和其餘的富商們都綁了起來丟在一處。
林堯山親自帶人將太守府裏的糧食搜刮出來擺到門口去。
看著太守府的大門打開,士兵不停的往外拿糧食,外麵圍著的百姓都沸騰了。
等糧食搬完,將太守府的門口都堆滿了。
林堯山站在最前方,說:“諸位,本王已經將府中一幹人等都抓了起來,這些糧食等我統計好人數,稍後就會盡數發給你們,大家排好隊,等待發糧食。”
那些人爭先恐後的排隊,太守府門前很寬,林堯山讓百姓排成四隊。
等統計好人數,阮順恒那邊的狀紙也弄好了,單單是摁的手印都有整整三張。
林繞山把東西收好,等分發糧食的事情順利進行起來,林堯山對阮順恒說:“帶我去見見你父親。”
“王爺您跟我在。”
阮順恒領著林堯山往家裏去。
宅子從外麵看起來還是很氣派,可是一踏進去就看見了明顯的反差。
一進門,院子裏就空空如也,顯得很是衰敗,泥土裏長出了許多雜草,但因為幹旱,枯黃幹巴的貼著地麵。
若不是幹旱,隻怕那雜草要將整個院子占據。
一路走到阮啟明的臥房,林堯山都沒有看見一個下人。
阮順恒敲了敲門,說:“爹,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