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同單位的女同事意圖不軌,並已付諸行動,但未遂!
這個罪名即使在今天也足以毀掉一個人,更何況是在當年那種相對保守的大時代環境下了,更要命的是楊紅山當年的身份,別說是地質研究院容不下他的存在,就是在國內整個地質學界,也不會再有他的立足之地!
直到此刻,陳宇才覺得楊紅山剛才的那番話一點兒也不誇張,他當年的處境確實是天大地大,也找不到三尺容身之所了啊!
陳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問道:“你當年意圖不軌,並已付諸行動,但未遂的同單位女同事,就是周清怡吧?”
“除了她還能是誰?”楊紅山點了點頭,然後竭力解釋道,“但是我真的沒有對她意圖不軌,並已付諸行動的說法更是無稽之談,這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一個夏侯東想要將我從地質研究院排擠走的陰謀!”
“陰謀?”
陳宇當然是相信的,憑他對楊紅山的了解,這樣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即使他有這樣的賊心,也絕對沒有這個賊膽啊,隻不過這個陰謀到底是如何進行的,他的心裏還存有困惑,畢竟以這種方式陷害楊紅山,僅憑夏侯東的一人之力肯定是做不到的,更重要的是當事人周清怡的那一環!
楊紅山看了看陳宇困惑的雙眼,繼續娓娓說道:“我剛才就已經說了,從大學時代開始,我就已經喜歡上周清怡了,並曾經不止一次的向她表露過心跡,這是全校師生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們當時說我和夏侯東是一時瑜亮,我在自己的心裏一直都有兩個理解,從學術上來講,夏侯東是周瑜,我是諸葛亮,可是感情方麵來說,我才是周瑜,夏侯東才是諸葛亮,這個一時瑜亮倒還真是一語雙關!”
楊紅山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在夏侯東和周清怡確定戀愛關係之前,我是有權利追求周清怡的,可當他們確定戀愛關係之後,我也就隻能封固自己內心的情感了,原以為我和周清怡之間的緣分也就這樣了,可是那一天,周清怡她突然找到我,向我訴說種種夏侯東對她的不好,一張陽光明媚的臉哭得梨花帶雨的,我看著真的很心酸,很心痛。她向我傾訴完畢之後,突然柔弱的跟我說,讓我抱住她,她想在我的肩膀上靠靠,我……我一時於心不忍,也就違背原則的一把抱住了她!”
“然後呢?”陳宇意猶未盡道,“然後你們就幹柴烈火?情到濃處的時候恰好就被人當場抓住了?”
楊紅山搖了搖頭說:“我或許是一堆幹柴,可周清怡對我根本就沒有烈火,我說了,這是一個陰謀!她讓我抱住她之後,就有意無意的將我往那個小庫房後麵拉,我也鬼使神差的跟著她去了,可是當我們相擁著挪到小庫房後麵的時候,她突然就變了張臉,鬆開我之後就不斷的撕扯自己的衣服,然後衣衫不整的衝了出去,大喊我非禮了她……”
“還有這種操作?”陳宇驚得瞪大了眼睛道,“也就是說,你當年的罪名還是周清怡親身親手給你扣在頭上的?”
“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算計,你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防備!”楊紅山一陣苦笑道,“後來事情鬧大了,院方成立調查小組來取證,我才知道他們是有多麼的處心積慮。剛開始,周清怡是叫我抱住的她,而不是她主動抱我,那是因為我們那時候所站立的地方攝像頭是能拍到的,後來我們相擁著挪到了那個小庫房後麵,也就進入到了攝像頭的拍攝盲區,那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可以全憑她的一麵之詞了,反正攝像頭之前已經拍攝到了我主動抱住她的畫麵,給我定下了對她意圖不軌的基調,這件事情,我縱使有一百張嘴那也是說不清了!”
“這個周清怡可不是個好女人啊,竟然如此歹毒?”陳宇一陣驚駭,都說蛇蠍女人心,看來還真是有這種女人啊!
“周清怡她不是這種女人,我知道她是因為太愛夏侯東了,所以才會給我下套!”楊紅山竟然還在幫周清怡說話。
陳宇一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道:“老楊,人家都這樣算計你了,你還把她當女神在心裏供著啊?我算是明白了,那兩口子合夥導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就是為了要把你這個傻小子從地質研究院趕走,讓你在地質學界內再無立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