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盆冷水將陳宇潑醒,涼涼的冷水浸濕了衣服,水滴順著頭發梢兒不斷的往下滴落,陳宇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光線透進眼中,迷迷蒙蒙的有些看不清晰,渾身都還透著電擊過後的空乏無力感,他嚐試著動了動身體,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了一根圓形的柱子上。
“裴總,這小子醒了!”
耳邊傳來了彪子的聲音,陳宇使勁兒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視線終於漸漸清晰開來,他此刻應該是在一棟別墅的樓下大客廳裏,客廳的挑梁極高,大約能有五六米的樣子,而且麵積極為寬敞,竟還需要兩根大圓柱來做過渡支撐,而他此刻就被綁在其中的一根圓柱上。
斜對麵是客廳通往樓上的台階,由花崗岩鋪就,階梯狹長,空無一人,看著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冷清,右邊是沙發和電視牆,此時裴東海就坐在沙發的正中央,十幾個小弟站在沙發後麵,給人很強的威壓之感。
左邊擺放著一把紅木椅子,陸朝歌此刻就被綁在椅子上麵,嘴上還貼著一張黑色的強力膠帶,她正看著陳宇使勁兒的掙紮著,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們放開她!放開她!”陳宇使勁兒的掙紮了一下,可惜並沒有什麼效果,他隻能狠狠的瞪著沙發上的裴東海吼道,“裴東海,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警告你,趕快把陸朝歌放了!”
“放了她?”裴東海從沙發上緩緩起身,走過來一把捏住了陳宇的兩頰道,“陳宇啊陳宇,都到現在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英雄救美呢,你他媽現在自身都難保啊,你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老子現在是想把你捏圓就捏圓,想把你揉扁就揉扁,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裴東海一邊說著,還一邊用力的捏著陳宇的臉,搞得陳宇有些火大:“你他媽有本事把先老子放了!”
“我就是沒本事,我就是不放你!”裴東海狠狠的打了陳宇的腦袋幾下,心裏總算是舒坦了點兒,今天晚上在拍賣會上,鬼才知道他的心裏憋了多大的火啊!
“嗚嗚嗚……”陸朝歌看見裴東海打陳宇,開始更加用力的掙紮,粗糙的麻繩在她光潔嬌嫩的手臂上勒出了一道道的紅印。
“怎麼?你有話說啊?心疼了啊?舍不得了啊?”裴東海撇下陳宇,又向陸朝歌走了過去,一把扯掉了陸朝歌嘴上的強力膠帶,肆無忌憚的狂笑道,“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這座可是自己買地皮修建的單體別墅,誰也不會聽見的!”
“你無恥!”陸朝歌狠狠的瞪著裴東海,表露出一副極為不屑和鄙夷的神情。
“我就是無恥,那又怎麼了?”裴東海伸手抬起陸朝歌光潔的下巴,表情扭曲道,“你這個女人啊,就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整整花了180萬來泡你,就為討你的一個歡心,老子本想來裝個紳士好好的追求你一把,可是你他媽的不領情啊,我就隻有換個這種粗魯的方式來得到你了,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這都是你逼老子的!”
“呸!”陸朝歌懶得跟這個人渣說話,直接一口唾沫向裴東海吐了過去。
裴東海距離湊得很近,一時間躲閃不及,被陸朝歌的唾沫正中麵門,可他卻是絲毫不怒,反而笑著伸手將臉上的唾沫擦去,然後竟然還將擦去唾沫的手指放進口中舔了舔,一臉賤樣兒的笑道:“漂亮的女人,唾沫都是甜的!”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惡心了,陸朝歌將腦袋擰向一旁,覺得再看裴東海一眼,那都是辣眼睛的!
陳宇害怕陸朝歌吃虧,趕緊衝裴東海吼道:“裴東海,你他媽有什麼就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好啊,那我就先衝你來!”裴東海突然轉身,狠狠一腳就踹在了陳宇的腹部,然後躬起身子,揮動著拳頭在陳宇的胸口和腹部打了好一番組合拳,用盡渾身力氣的發泄自己的憤怒。
自從認識陳宇的那天開始,他的心裏就積壓了太多太多的火氣,第一次見麵,這小子就當眾將他撂翻在地上,狠狠的踩他的臉,並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公司的藝人沈詩萱拐跑了,接下來網絡上那場不見硝煙的戰爭,更是讓他蒙受了大量的損失,這裏麵的損失不僅有金錢,還有口碑和麵子,然後又是勸動雷公出山,將他的帝豪娛樂更是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強烈撼動了他以及他的帝豪娛樂在這個圈子裏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