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宇和陸朝歌因為誰是這塊玉佩的主人而爭論不休,裴東海的心中氣血翻湧,真想當場嘶吼一聲:“爭你麻痹,這塊玉佩是老子花180萬拍下來的,老子才是它的主人!”
隻可惜送出去的東西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哪兒還能收得回來?
眾目睽睽之下,裴東海實在不好意思出爾反爾,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確實已經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當下一刻也不想在這會場裏多留,扯了扯他身邊那個還沒有止住哭泣的狐媚女人,沉聲道:“我們走!”
那狐媚女人擦了擦眼淚,花了妝容,目光卻還依依不舍的在陳宇手中那塊玉雕雙螭雞心佩上盤旋停留,她才不管這塊玉佩是男人戴的還是女人戴的呢,她隻知道這塊玉佩極為好看,她隻知道這塊玉佩的拍賣成交價是180萬,她隻知道她真的真的很想要!
“等等!”
陳宇突然叫住了欲將離去的裴東海和那狐媚女人,掂著手中的玉佩道:“我陳宇向來無功不受祿,而且我從小到大就不喜歡戴什麼多餘的飾品,所以這塊玉雕雙螭雞心佩對於我而言,實在是沒什麼意義!”
裴東海和他身旁的女人停住步子,不禁有些迷惑,這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要物歸原主嗎?
隻見陳宇將手中的玉佩向那狐媚女人遞了過去,輕輕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塊玉佩嘛,來,送給你了!”
“送……送給我?”那狐媚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熱乎乎的成交價180萬的東西,這個隻是個小村長的家夥,就這樣隨隨便便的送了出來?
“對,送給你了!”陳宇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向陸朝歌看了過去,“朝歌,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陸朝歌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道:“我當然不會介意,反正東西都是裴總送出來的,無外乎多轉了幾次手而已!”
雖然陳宇和陸朝歌都已經這樣說了,而且她也非常想要,可是裴東海陰沉著臉沒有開口,她也不敢擅自接受,隻能很不情願的推說道:“可是這塊玉佩是男人戴的啊,我也用不上!”
“你用不上可以給你老公戴嘛!”陳宇隨口說道。
老公?
裴東海和那狐媚女人頓時色變,氣氛驟然變得極為尷尬,這女人今天晚上雖說是裴東海的女伴兒,可這並不代表她的老公就是裴東海啊,也有可能另有其人,或者說還不知道那人是誰,在這樣混亂的男女關係裏,那些“老公”和“老婆”的稱呼都是太虛妄的東西,就像是遮羞布,那是不能揭開的。
“我……我還沒有老公!”那狐媚女人很是難為情的回了一句。
“沒有老公可以給老爸戴嘛!收著!”陳宇將那塊玉雕雙螭雞心佩塞到了那狐媚女人的手上,然後牽起陸朝歌的小手就往會場外麵走去,隻留給場內眾人兩個極其瀟灑的背影子。
裴東海臉上的神色不定,沒說不準接受,也沒說可以接受,隻是自顧自的走出了會場,那狐媚女人滿心忐忑,緊跟而上。
……
今天晚上的慈善文物拍賣晚會,雖說準備了豐富的美酒佳肴,可陳宇和陸朝歌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光顧著跟裴東海抬杠鬥嘴了,這會兒走出會場,兩人倒是覺得肚子餓了,便找了家中餐館吃晚飯。
通過今天晚上的默契配合、同仇敵愾,兩人的關係徹底破冰,甚至還親近了不少,陸朝歌的話也比以前多了些。
由於時間已經很晚了,兩人不打算今天晚上連夜開車回小崗村,在吃飯的時候,陸朝歌就用手機在網上訂了酒店,順便幫陳宇也訂了一間。
吃過晚飯去附近停車場取車的路上,陸朝歌輕笑著開玩笑道:“陳宇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塊玉雕雙螭雞心佩,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送男人東西,你竟然轉手就送給了其他女人,而且還是當著我的麵兒,你說,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怎麼過分了?”陳宇辯解道,“我可是事先經過你同意,我才送出手的啊,既然你說到這兒了,那我也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送的竟然就是別的男人送給你的東西,你隻是在中間轉個手而已,並且還同時當著我和那個男人的麵兒,你說你這麼做又合適嗎?”
“是有點兒過分哈?”
“不是有點兒,那是相當的過分!”
兩人對視一陣大笑,陳宇有些惋惜道:“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後悔把那塊玉雕雙螭雞心佩送給那個女人了,畢竟是180萬拍下來的東西啊,轉手賣掉就是錢,我怎麼……怎麼就這麼敗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