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興奮的呼喚:“快看,快看,那裏有個小女孩看得見我們的魂魄。”叫得人直發毛。
一句話便引來一群鬼,夜枯草心中忐忑不安,用手抓了齊天手臂,直接穿過對方身體,嚇得連連後退。
夜枯草撞到身後一位妖豔的女人,對方出言不遜:“神經病,會不會看路?”
夜枯草大腦一片混亂,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眼,可以看見不幹淨東西?
劉琴起身走到夜枯草身邊,把她按回凳子上,調侃道:“你是不是太無聊,要不要給你叫隻鴨?”
夜枯草回過神,依然結結巴巴:“好,來......一隻蜜汁烤鴨。”
“哈哈哈......”劉琴的聲音。
“哈哈哈......”一群鬼的聲音。
齊天笑到滾下凳子,捂著肚子說:“你朋友是問你要不要叫男人,就是鴨的意思。”
夜枯草一手插腰,一手向前指著,瞪著劉琴,生氣道:“你這個壞人,我要回家了。”勒著劉琴脖子往外拖。
後麵一群鬼透露出不舍的眼光,發出尖厲刺耳的鬼聲,這種聲音很讓人不舒服,不敢回頭看,逃命似的出了夜店大門。
劉琴一邊開玩笑,一邊搭在夜枯草的肩膀說:“草草,我就開了一個玩笑,你至於這樣謀殺我嘛!”
夜枯草理智徹底喪失,甩掉她搭在肩膀的手,攔下一輛的士,衝劉琴喊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
“師傅到華錦2號。”夜枯草靠在車窗邊,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顫抖,那麼多魂魄為何都在夜店,好害怕。
車不知開了多久,停在華錦2號門口,夜枯草死死拽著車門不放。
師傅拉開車門:“小姐到了。”
夜枯草神情恍惚,從包裏掏出一疊鈔票,遞給的士師傅:“給。”
“不用那麼多,車費是一百元。”師傅拿完錢馬上開車溜了,懷疑遇到精神病患者。
夜枯草跌跌撞撞的掏出包裏鑰匙對上插口,一聲哢嚓,輕輕推開門,隨後砰的一聲巨響,門被風重重關上了,這一秒以為鬼跟著回家了,衝向樓梯,往二樓喊救命。
夜夫婦聽到女兒求救聲,慌張跑下來,上下左右看了遍,關切道:“發生什麼事?”
夜枯草冷靜下來,感覺自己失態了,忙解釋:“沒事,沒事,太晚了,我回房先。”
夜枯草洗漱完累癱在床上,心裏還是不放心,從抽屜裏拿出那些年父親給自己的平安符和母親的十字架,全部放在床邊,以前不相信的鬼神之說,現在半信半疑,心靈得到慰藉後睡下了,做了個噩夢。
夜枯草夢裏被魂魄圍繞,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個叫齊天的鬼說:“明天你還來夜店找我們聊天嗎?大家很想你。”夢裏不停掙紮,翻動身體。
清晨!夜枯草噩夢驚喜,嚇出一身冷汗,握緊十字架舉起,大白天自言自語:“別過來!”等......等一下,好像不是西方鬼,扔掉十字架換上平安符。”
這一幕正好被開門進來的夜太太瞧見,手裏拿著一封信件,擔憂的問:“女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沒事,母親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夜枯草放下手上的東西,尷尬的笑了兩聲。
“也不是什麼事,就是有你的一封信,拿來給你看看。”夜太太放下信就走了。
夜枯草一臉蒙蔽,翻看信封前後,沒有對方名字備注,好奇的拆開信封,裏麵內容:“晚上八點,靈魂擺動見麵,不來是小狗。”
夜枯草鬱悶,是誰那麼幼稚!肯定是劉琴,昨晚丟下她一人,就當補償一下,去見她好了。
夜枯草換上黑色衛衣套裝,紮起馬尾,招呼沒打就趕著出門。
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寶馬車,那引人矚目的,剔透的深棕色眼眸像是最純淨的琥珀,帥氣的臉上掛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一身白色休閑套裝,戴著黑墨鏡,左耳上一款卡地亞耳釘,臭美得很,一眼就能認出班長周奏。
夜枯草揮了揮手,向周奏打招呼,渾然不知自己腳下拖鞋未換,坐上了車後座,車照常駕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