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前篇(二)(1 / 3)

夜晚的街燈顯得格外昏暗,這一片的路燈壞得差不多,有些閃爍不定,路上行人匆匆離去。

一所‘靈魂擺動’有名的夜店,處於市區最繁華地段,外表炫麗豪華,就屬它不減往日客流量。

沒錯,今夜便是鬼節。

夜店對麵是海景,那一片燈光,從半空反照在夜晚烏藍的海麵上,隨著海浪擺蕩、閃爍著,像一串活動著的珍珠,和密布在蒼穹裏的星光互相照映,美不勝收。

廊邊石柱上燈光亮起,夜枯草煩心的踢著腳下碎石,海風吹拂,臉頰上帶有鹹水的味道,周邊一棵棵被工人們修飾過的樹枝,上麵掛滿彩燈。

夜枯草伸手,要去碰樹上麵掛著的燈泡。

劉琴伸手製止,提醒道:“你要離樹遠一點,待會出什麼事,叔叔不知道的以為我謀殺你。”

“我忘了。”夜枯草伸在半空的手抽了回來,鬱悶的低頭,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躲在屋內不能和其他人玩耍,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這樣日子久了早就膩了。

劉琴摟著夜枯草的腰,一副看穿對方心思的樣子:“走吧!姐帶你去見識一下夜店。”

夜枯草瞪圓了眼睛,推搡劉琴摟在腰邊的手,不相信的說:“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走啦!走啦!”劉琴拽著夜枯草過了對麵的馬路。

夜店門口站著兩個男人,紳士的彎腰,向大門右邊伸直手,道:“歡迎光臨!”

一陣刺骨的風刮了過來,夜枯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背後陰涼得很,看著門口重疊的影子,出現了兩個門,搖了搖頭,反複擦拭眼睛,又沒有了,定是眼花。

“你在看什麼,還不進去。”劉琴催促道。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麵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子。

調酒師輕輕地擺動著身體,極其優雅的調配一杯五彩的雞尾酒;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有需要安慰的心靈。

夜枯草捏了一把汗,扯了劉琴的手腕,膽怯的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就走吧!”

“就那把。”劉琴指了一張桌子。

那花紅柳綠的酒,那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昏暗讓自己忘掉現實生活中所麵臨的壓力,忘記那曾經記憶深刻地往事,忘卻那曾經留在心靈深處的痛……

夜枯草從人群中擠了過去,忽然背後有人推了一把,撞在一身紅色裹胸裙的女人身上,整個臉部都在她那胸器上躺著。

“你在幹嘛?”女人的臉黑了,揪著夜枯草的頭發,質問聲。

劉琴上前推開那女人,把夜枯草摟在懷裏,安慰的說:“沒事的,咱們去那邊坐。”

夜枯草直翻白眼,反駁道:“就是嘛!那胸又不是真的,發什麼脾氣。”

女人氣得牙齒磨出呲呲聲,怒罵:“這兩個賤人,看在這麼多人的份上,不跟你們計較。”

夜枯草不理會後麵的叫罵聲,剛坐上凳子就發現旁邊有個陌生人,別扭的開口:“你能換一張桌子嗎?”

“你在跟誰說話呢?”劉琴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夜枯草指著與劉琴隔在中間的那張凳子,疑惑的問:“你沒看見旁邊有個陌生男人嗎?”

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

他身穿白色t恤襯衫,搭配一條膝蓋破洞的牛仔褲,高大的身板有些單薄,臉色顯出一種病容似的蒼白,露出可怕表情,聲音漂浮不定:“小姑娘,你在叫我嗎?”

“啊!”

夜枯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受驚的站了起來,指著男子的手顫抖,聲音結結巴巴:“你......你是人是鬼?”

“當然是鬼啦!我叫齊天,很好奇你怎麼看得見我。”男鬼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