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帳篷,看著剛吃了敗戰的易衿,心裏氣著自己,以前怎不多看看孫子兵法,這樣便可幫他了。
上前幫他解下盔甲,理著他微亂的發。
“丫頭,今天怕嗎?”易衿握著我的手問。
“怕,怕你就這麼衝進去,一點也不管我了。”回來,終於忍不住,紅著眼睛說。雖然知道他的武功的,可是還是會擔心。
“別怕,以後不會了,我想好了對策了。”他眼若燦星的看著我:“我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受怕了。”
緊緊的抱著他,終於有個人,讓我想結束漂泊的日子。幸福,是一場半途而廢的逃亡,如今選擇了,就不想鬆開了。
夜裏,易衿給我講了他的決策,而我則不禁輕聲叫了起來:“啊,奇門遁甲!”
聞言,他一臉詫異的看著我,而我也是如此的看著他,我竟沒記起這個。而且,這也隻是自己曾經一時興起看的,具體效果如何也不得而知。印象中奇門遁甲是一門千古的絕學,傳說是出於神授。黃帝戰蚩尤於涿鹿,夜夢九天玄女授之,演繹而成。從古至今可用於許多方麵,包括後人用於兵法布陣。
見他一臉陌生,我問道:“衿,是你自己想的嗎?還是以前誰教你的?”
“是剛見你如此擔心,心疼不願再見你為我皺眉而突然想的,丫頭,莫非你知道?”他吃疑的看著我。
而我卻是開心之極,有了這個對付宮九,他獲勝的機會就大多了。忍不住跳起抱著他,對著臉就親了一口:“IQ太高了,這個也能想到,愛死你了。”
他急忙接住我,眼裏盡是笑意,顯然被我剛那一個熱情給寵的不行。
“那你那法子我從書上看過,很厲害的兵法,運籌帷幄,以少勝多。”見我如此說,他也笑的極是開心,竟將我拋起,不顧我的驚叫,也不顧外頭剛吃了敗戰的將士們的心情,恐怕我又要擔一個楊貴妃的罪名了。
停歇兩日,因不再擔心易衿的心情,便幾乎都泡在病營裏幫忙,傷亡很重。易衿原先還不喜我去,怕見了受不了。然而見我第一次見到那情景時沒有很大反應後便也不再說話,認真的鑽研起他的幾種陣法。他哪裏知道我實習時候處理過的病人很多都慘不忍睹的,現在看了這些自然免疫了。看我做事還算麻利的情況下,軍醫對我的態度也改變許多,不再把我當作來湊熱鬧做樣子的主子,而是一個有力的助手,還教了他們不少呢,當然,很多都是後來柏許教的。心裏不知他也來了沒有,上次還是他救了我的小命的。
有了好的作戰決策,再次交手,宮九顯然沒遇過這種陣法,就算遇過,怕也不知對策。隻見他們的士兵如飛蛾撲火般一個個陷入易衿布的陣裏無法逃脫,宮九第一次開始有了憤怒的表情。遠遠,看著他拿了一把弓箭,竟是對準易衿的。那箭來的突然,速度快及,竟讓人一時都叫布出聲。聲音如卡在喉嚨般,幹張嘴的瞪大眼看著,心裏莫名的恐慌。
而易衿卻微一閃身,一手伸出夾住了那勢如破竹的箭,然後轉頭微笑的看著我,道是沒事。
我看著他沒事,不禁鬆了口氣。然而,卻突然見他的微笑霎時退去,麵上無比的恐慌,袖中飛出銀色向我處來。剛隻一心看著他,竟沒注意到一支箭在隨後向我飛來。被易衿射出的銀雪擋住了,沒有射向我,卻轉而射向了馬,吃痛的馬頓時瘋狂起來。
我本就怕馬,若非溫順之極的馬我都布敢上馬背的,如今在這瘋狂的馬背上,更是無助。感覺身子被猛的甩了出去,根本不知該如何,本能的抱住了頭。身子狠狠的撞在了地上,腹部不知被什麼給碰著了,疼痛無比,再無意識的昏了過去。
易衿發狂的衝到墜馬的人身旁,一把抱起急叫道:“太醫,太醫,快傳太醫!”
而湘蜀國的領導看著那墜馬的身影時竟也一時布穩,險些從馬上摔下。而後暴怒的看著身後怒吼道:“誰叫你們放箭射她的?誰叫你們放箭射她的?是誰?是誰?”眼裏盡是紅色的血絲。
一人走出說道:“是我。”
宮九衝至那人身旁,抓起他的領口道:“老十三,誰準你傷她的?你怎麼敢傷她?”那人便是湘蜀國的十三皇子。
“眾人都說哇爾國國後也來參戰,剛才那人定是國後。隻有她才能製服哇爾國國君,她若傷亡,定會擾亂其國君。如此我們便可趁機攻擊取勝。”十三皇子無畏說道。
怒火在宮九眼裏狂熱的燃燒。“你敢傷她,她是哇爾國國後,也是我的玉妃,以後還是我的國後。你敢傷她,我決不能容你。來人,給我斬了。”
十三皇子呆愣的看著宮九:“我是你皇弟,你怎麼可以殺我?”
“你傷了她,就該死。”宮九語氣極冷的說著,眾人皆第一次看到這人的冷血。
在軍營裏看護傷員的柏許隻覺心裏慌慌的,卻不知發生何事,幾次失神。拿著藥碗的手突的一鬆,瓷器破碎。看著地上的碎片,一絲不安湧上心頭。她不會有事的,柏許暗自握緊雙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