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明白上|床的真實含義之前,江陵總將床|上和上|床這兩個詞搞混淆。
——by認為江陵蠢得令人發指的揚小樓
東邊門許多流|鶯在這個夜裏睡不著,她們習慣於夜間遊走,走在這一輪明月照滿的斧頭巷子之中。
對於她們來說,最吸引人的莫過於斧頭巷子這拐角處住著的男人。
他從未在斧頭巷子的東邊進出過,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
隻道他與她們的房東——那個寡婦老板娘有一|腿。
今晚跟以往的很多個晚上一樣,是個不眠夜——她們肥碩的老板娘又在那男人的房子裏浪|叫。
叫得這些流|鶯們心底打突,眼皮狂跳,牙齒戰栗,雙腿|不|經意合|攏。平日裏悶|騷沒|男人|要的老板娘這時候的叫聲竟風|騷入|骨,令流|鶯們欣羨不已,就可見那男人功力之強。
“哇,要是能和他一度|春|宵,就是倒貼我也願意。”流|鶯甲道。
“長再醜我也不介意。”流|鶯乙。
“去去,都給老娘安靜點,還讓不讓人認真聽了。”流|鶯丙嗬斥。
一群女人蹲在江陵院子外頗有趣味地聽壁腳。
“啊~小江,不是這裏,錯了錯了。再上去一點,再頂上去一點,哦,對對對~~”老板娘嬌媚道。
“喝……唔……嗯……”男人低呼。
“哇,這男人聲音真性|感,我最喜歡這種默默發力的純爺們了。”流|鶯甲捂臉。
“啊~啊~好痛,小點力,慢慢磨~~~小~~江~~你好厲害~~~”老板娘驚呼後又嬌嗔。
“ ……”
隨後院子裏響起一陣搖床之聲,其激烈程度令人咋舌。
哐!
床塌了……
眾流|鶯姐妹默。
“誒,你猜他們用的哪一招?”流|鶯甲饒有興致地問。
平日裏閑暇時,眾姐妹總喜歡湊在一起討論總結各種姿|勢。
“寡婦追日唄。”流|鶯乙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男的呢?”流|鶯丁第一次發話。
流|鶯丙一臉嚴肅狀,“哪吒鬧海。”
眾姐妹一個個笑得直不起身子。
院子裏那二人搗鼓著將床修好後,又是大戰了幾番。幾個流|鶯姐妹從那月中天守到了啟明星升起,一個個眼圈烏黑。
黎明的第一縷晨光照進斧頭巷子裏,溫暖光輝一點一滴爬上冰冷的青石板路,一身肥膘的豬肉店老板娘扭著屁股走了出來,一臉饜足表情。見了幾個流|鶯,鼻子一哼,示威似的乜了她們一眼,自顧自穿了過去。
流|鶯們朝院子裏焦急打望,還沒望到男主人,那院門就無風自帶上了。
屋子裏,江陵趴在床上,一副被吸幹淨的樣子。
慘……好慘啊……他就不明白了,房東大人怎麼這麼喜歡晚上來找他做推拿!
房東大人皮鬆柔軟,他雙肘不敢過於用力,怕一不小心頂壞了她的脊椎骨。隻得戰戰兢兢、細工慢活,推老板娘一人,比推十個大老爺們累多了。老板娘甚至逼他踩在自己背上,這更恐怖,為了不將老板娘踩壞,江陵足足調息將自己的縱雲步用了一整晚。一整晚的內力消耗啊,小江陵欲哭欲淚。
師父生前說過,他的一手推拿絕活隻能對男人用,對女人用會發生想象不到的壞事
如今他終於明白了(才怪!),每次為老板娘推拿,他都感覺自己渾身內力都在燒著玩。
這一刻,他對袁大夫充滿了同情,想必醫術堪比國醫聖手的他為了討女病人歡心,一定徹夜徹夜地耗損內力。(大霧!)
在小江陵偷偷抹眼淚準備拿起包裹跑路時,魂|盤不小心滾了出來。他伸手去撿,卻見那魂|盤裏的無數魂|珠飛馳著,一顆黑色魂|珠正統攝著它們,詭異異常。
小江陵神情駭然,猛推開窗,但見那一輪日華升起,日輪邊上彌漫起森森鬼氣。
“這是什麼鬼東西?”小江陵顧不得內力耗盡一陣虛脫,急衝衝登起鞋子往外衝。他看見了——沈府的那個方向被一團常人不能見的黑霧所籠罩著,那穩定的、溫和的、一往無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