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舒儀的話,許霆齊抹了把冷汗,幸好這女孩不會這兩種術法,不然跟她住在同一間屋子裏,光是想想都感到可怕。
“請容我冒犯。不知是不是錯覺,為何從你那天與雪若丫頭交手之時。我感覺你的符籙威力十分低下,與我曾經見過的一位茅山宗人大不相同。”傅子文開口問道。
丁淑儀笑答道:“您說得不錯,其實我的茅山術並不純正,隻是從小在我的哥哥姐姐那裏學到的一些皮毛。因此符籙的威力,與真正的茅山宗相去甚遠。”
“難怪了。”傅子文摸著下巴,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暗中操縱鬼蜮的人,應該也是茅山宗的人吧。”
“不錯,那是我們宗裏一位師叔,沅江真人。”提到這個名字時,丁淑儀臉色變得鐵青。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些不舒服。”看著女孩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許霆齊不禁發聲問道。
“他是我們宗派內修為最高的一人,無論是符籙之術,或是驅邪避鬼之法,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他的為人很是和善,經常指導我們這些後輩,在我們所有人之中,都擁有極高的威望。也是我們一度奉為楷模的人物。”丁淑儀沉聲道,“直到我姐姐的失蹤,我才發現,他與我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丁淑儀雙手抱著腦袋,身子不斷地顫抖,仿佛想起了什麼令她痛苦的事情。
女孩異常的表現,讓許霆齊幾人更是好奇。
“先喝口水吧,好好調整一下你的心情吧。”傅子文道。
丁淑儀顫抖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之後深吸了幾口氣,竭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過了片刻,丁淑儀恢複了些許神色,開聲道:“八年前,我的姐姐從警校畢業,並成為一名見習警員。而她接觸到的第一個案件,便是一件兒童失蹤案。當時在一周的時間裏,發生了三起失蹤事件,這給不少的家長帶來了極大的恐慌。廳裏要求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
“然而,沒想到的是,我姐就在調查這件案件的過程中與警隊失去了聯係。為了找到我姐,父親和哥哥幾乎發動了家族裏所有的成員出外,卻找不到任何相關的線索。直到一天,我的哥哥在自己的房間裏撿到一隻紙鶴,紙鶴上的幾句話,引起了我們的懷疑。”
“那,這張紙鶴上,寫了什麼?”傅子文問道。
“落望鬼市,沅江。”丁淑儀回答道。
“可是,這紙鶴上的文字,也有可能是被人偽造出來的吧。”許霆齊說道。
“每一隻紙鶴,都凝聚著術者的靈氣,上麵的文字,是任何人都偽造不了的。”丁淑儀很肯定地回答道,“而且,接下來的一件事,讓我們更加確定我姐姐的失蹤與沅江師叔有關。”
丁淑儀稍作停頓,道:“就在我姐姐失蹤之後,門派中的一名師姐突然死去。而在我們收拾她的遺物時,發現了她的一篇日記。其中的一頁,便提到了沅江師叔。”
“這名師姐很仰慕沅江師叔,在她的日記裏,經常會提到沅江師叔的事情。”丁淑儀打開背包,取出一本日記,翻開到她所說的那一頁,遞到傅子文的手裏。
許霆齊和燕雪若急忙湊到傅子文的身旁,看著日記上所寫的一段簡短的文字:“今天出外的時候,意外看見了沅江師叔,本想向他打聲招呼,可是他似乎沒注意到我,隻能就此作罷。不過,發現師叔的身旁好像站著一個小孩,我感覺那小孩有點像一名小鬼。但是沅江師叔平時都是一個很正派的人物,應該不會修行這種陰邪之術吧。或許,這隻是我的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