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瞧你把這房間鬧騰的,這下好了,我被當成變態了。謝姨那人超八婆的,用不了兩天,這整個樓層的人都會知道的。”許霆齊滿臉怒氣地說道。
“你又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有人來。”
“那你一個姑娘家至少別把自己的閨房弄成這個鳥樣行不。”
傅子文倒了一杯開水,遞到少女的手中,同時又向一旁吵鬧著的許霆齊和燕雪若二人喊道:“行了,你們倆上輩子是仇人嗎?”
許霆齊隨手抓過一把椅子,怒氣難平地坐到一旁。燕雪若也不多說,直接躺倒沙發上裝睡起來。
“好了,都安靜下來了吧?”傅子文坐到沙發上,看著許霆齊兩人不再吵鬧,便向少女介紹道,“我叫傅子文,地府的判官。”他又指向許霆齊,道:“他叫許霆齊,由於需要擔任他的導師,所以現在不得不暫時居住在人界。而那個和他吵架的丫頭名叫燕雪若,目前是地府的重犯,為了將功贖罪,所以呆在我們的身旁,協助我們將地府逃離的凶犯緝拿歸案。”
“我們的名字,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的的名字,還有你為什麼要在暗中監視我們的原因嗎?”傅子文笑問道。
少女默默地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丁淑儀,茅山派丁氏一族的傳人。”
“茅山派?你是茅山的人?”許霆齊臉色一變,驚問道。
對於許霆齊的表現,丁淑儀並不感到奇怪。
正所謂“無邪不成茅”。茅山一派在世人的眼中,早已成為了恐怖的代言詞。坊間不時傳出茅山派術者以符籙傷人,豢養小鬼的傳聞,更增加了人們對這個神秘的門派的恐懼程度。
許霆齊之所以聽聞到這個名稱會感到恐怖,是因為從小在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輩們聽聞的故事。在傳聞之中,他們擅長分魂術,奪人魂魄。能過以自身攜帶的符籙,傷人於無形等等。鄉下的老人還經常以“如果過於吵鬧,小心被茅山道士抓去煉小鬼之類”的話來嚇唬小孩子。
“茅山宗嗎?也曾經是盛極一時的派係。”傅子文則是一笑,道,“可惜自從三百多年前開始,茅山一派由於遭到排斥,導致門人減少,弟子青黃不接,日漸式微。”
丁淑儀笑道:“您說的不錯,但是茅山派今日的沒落,其中的緣由遠不隻是如此。茅山的宗旨是煉功修德,救死扶傷為本。傳人及收門徒亦以心術正氣為首要指標。心術不正者絕對不會傳授高深的咒語法術!”
“那為什麼如今茅山會落到這等田地?”燕雪若插話道。
丁淑儀沉聲道:“清代的統治者排斥道教,其中尤以茅山宗為甚。這導致茅山宗信徒和門人大減,本來盛極一時的茅山宗日漸沒落。但真正致使茅山遭受致命打擊的,是那一場給予所有中國人都帶來創傷的戰爭。日本人的侵入,茅山宗廟被毀卻無數,大量宗卷被毀。為了反抗,導致無數精銳弟子隕歿。戰爭之後,飽受創傷的茅山宗日漸式微,門中弟子青黃不接。”
“麵對日漸沒落的宗派,茅山宗當時的掌教擔心茅山之術從此無人繼承,便降低了對入門弟子的要求,希望以此達到傳承茅山係的目的。”
丁淑儀苦笑一聲,道:“雖然此舉讓茅山宗得以少許的恢複,可帶來的後果卻更加嚴重。許多拜師茅山派的門徒因多年來苦捱卻隻能學得皮毛初階,無心堅持而半途下山,以僅有的符咒功夫去詐騙欺財。更有甚者,以茅山係內的養鬼之術為惡。因為他們的存在,好好的茅山宗變得烏煙瘴氣,名聲敗壞。”
“那,你,會不會那個降頭術和養小鬼。”許霆齊試探性地問道。
丁淑儀搖了搖頭,道:“這兩種術法由於被太多心術不正的人所利用。茅山宗的掌教從很久以前便不再傳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