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的?他確實不普通。”我想到爪子救過我的命,對於我來說意義相當大,可以算得上是救命恩貓。
“也許,老聲張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呢?”阿棱停頓了一下,才把整句話說了出來。
阿棱說的話沒錯,她的想法是我一直想說的,但畢竟老聲張是我的指路人,並且整件事都是他帶著我,沒有理由騙我。我否認了阿棱的話,繼續收拾行李。
阿棱見我如此信任他,一個人走開了,老聲張和黃彪也收拾好了行李,車子就隻能扔在這裏了,我們的目標更改為找到最近的村子,然後輾轉回去,重新租一輛車去甘肅。新目標似乎聽起來很容易,但走起來並不容易,也不知道老聲張摸著黑是開了多少的路才到這裏,別提昨晚的村子了,就是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我們四個人出了空地,鑽進了一片陽光透不進去的叢林。
我和老聲張並排走在前開路,黃彪殿後,阿棱是女的走在中間。叢林沒什麼路,到處都是刺和藤蔓,老聲張遞給我一把鐮刀幫著他一起開路。邊走邊砍沒多久我就累得快倒下了,平時本來就缺乏鍛煉,手都用不出力,鐮刀伐在藤蔓上軟綿綿的砍不斷,叢林裏透不進陽光,隨著時間光線黑的更快。黃彪抽著煙走到前來把我手上的鐮刀一把奪下,然後接著砍起來,我沒多說什麼,實在累得不行,腳步放緩下來跟在了後麵。
阿棱看見我轉到後麵來,打了聲招呼,我扶了一下她背著的快垮下來的背包,和她交換了位置走到隊伍的最後。
黃彪的力氣果然比我大許多,行進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天色越來越暗,但依舊不見出路,老聲張停下來說休息一會兒,我們把背包放好取出壓縮餅幹嚼著,阿棱從包裏取出照明燈,光線頓時亮了許多,四個人狼狽的坐在漆黑的叢林裏一句話也不說。
左右前後的樹叢裏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大,老聲張提醒我們注意晚上的野獸,叢林裏的晚上肯定不會**靜,我們拿出武器以防萬一,休息的時間不能太久,不然很容易會被盯上,到時候想走都來不及,叢林裏沒有火來驅趕野獸,所以我們的處境很危險,吃完壓縮餅幹,休息片刻,又繼續前進。
大概隻往前走了100米左右,老聲張和黃彪停了下來,阿棱和我沒停的下來,一下子撲了上去。一隻巨大的野豬正對著兩把鐮刀,阿棱的燈光晃上去,兩隻眼睛死死發光的盯著我們。煙鬼把我們推開,煙一扔,操起腰間的槍就要一頓亂射,老聲張用手一揮把他推翻在地,小聲罵著,你這一掃還不知道有多少畜生被你引過來。野豬被聲響一驚往後退了幾步,我和阿棱不敢輕舉妄動,盡量的往後躲著,老聲張拖著倒地的煙鬼也開始往後撤,我的後背突然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戳到,猛地往前撲了一下,立刻感到了不對,阿棱一轉身,燈光照過來,一隻野豬的鋒利牙齒正釘在我的背包上,我脫下背包往旁邊撤,突然發現四周全部是同樣的從黑暗裏露出的眼睛,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