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側目,像是避過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有些難受無奈的臉龐。
她深吸一口氣道:“看來隻有必要再次上一躺他家,隻好求求他了。”
蕭然無奈:“難道你要再次受她的侮辱。”他想起來那個女孩子便有些氣不過,他仍然為著那次的事情而怨恨,她竟然叫她下跪。
想到這,手不自主的微微蜷曲,像是恨毒了她。
她扶著那杯水輕歎道:“和小默相比,我所有的一切都不值什麼,你應該明白的,我隻要他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信誓旦旦,蕭然也不好說什麼,沈瑤的執拗脾氣他也不敢強行。隻是如果去必定又要受那個女人的羞辱。
他道:“那去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小默的事情也有我一份的,別把我丟下。”
她握起那杯水,輕呡了口就放下,小聲道:“好。”
他靜靜的看著燈光微微的在少女臉龐流動,隻覺得明媚笑顏下,信誓旦旦的眼眸裏,藏不住的絲絲憂傷。
她微側著頭,短發雖是遮著,眼睛撲簌眨個不停。她一直孤勇了太久,從他見到她的那時便開始。
從未改變過。
第二天一早,她一宿無眠也不覺得困,她做好早飯,正準備出門倒已經幾天沒有倒的垃圾。沈默還沒起來,馮叔叔也提醒過讓他多多休息。
她不敢叫他。也怕打擾他的休息。
她剛拉開門,就驚呆了,門外梯前坐著一個女孩,她靜靜的靠在老舊的木質欄杆上,像是微微閉目在休息的樣子,淡淡的霧氣從有些碎裂的窗隙間飄進來,隱隱的起伏在空空的樓道裏,顯得安靜極了。
那側臉的輪廓像是繪的極精妙的線條,柔和的在清晨的霧氣裏顯得柔美好看。
她認了出來,是蘇瑤。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正閉目微鼾,輕輕的鼻息微微的響著,像是來了不少時日。
她一時突然不敢叫出聲音。
她就看著,也不說話,手裏的垃圾袋也靜靜的放下了。她來做什麼,那日的雨中她已說的清楚明白,自己再無一絲希望,她今天來是做什麼的,她發現她竟然猜不到半分。
她既然不答應她,就不必要再來見她,而這次她竟然突然來了,這其中的原因,她真的有些猜不透。
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有微微的疲憊,像是慌亂趕來的。
想著,蕭然的警告又再次回響在她耳邊。
算了,管她是做什麼的,不管她也就是了,她想著垃圾等會再扔也就是了。
她準備轉身,那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多年沒擦潤滑油,軸輪處竟然嘎吱一聲,響了一下。
聲音有些刺耳,連沈瑤也覺得難聽,更別說蘇瑤了,她猛地驚醒過來,頭枕的太久,有微微的麻木的疼。
她一推搡,揉揉頭,這才回頭環顧周遭,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啊,連自己都不知道。
她一回頭,正見到沈瑤要關門,沈瑤也同時掃到了她,關門的手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