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望著她那雙柔荑搭在小幾邊上,同上一次見到時,指尖和關節處多了些小繭,她所說的都不假,隻是親口聽到她說,知道她對自己沒防備,那一陣堵心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
又抿了口小釀。
“你在翰林院不光用功著,也多接觸,時間,快到了。”
意料之中的驚詫,幸虧他預見,穩住了小幾,不然就可惜了這一壺小釀。
半響,才聽見對麵傳來低低的聲音。
“唔,太子。”
“你可否陪臣喝兩盅?”
第一次有人邀他喝酒。
“我們來玩行酒令,好嗎?”
“孟維莊,你越界了。”
“太子殿下您定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吧,不若如此,也不會這麼早來找臣,查臣功課,既然這樣,孟維莊同太子殿下您這是第一次,也許是唯一一次相安於這小小的偏安苑內,不理政事煩擾,當月對飲。”
她那樣的倔強,話裏一口一個敬稱喊著,卻聽不出尊敬,說的那般委婉,卻強硬的讓人不能不答應,說著柔和的話,卻做著別扭的事。
濃密的睫毛在微顫,咬緊的紅唇在微顫,握緊的雙拳在微顫,孟維莊害怕了,那句話出口她就錯了,太子如天高之雲,自己如紅塵之泥,萬般不會有交集。她怎可覬覦稍稍沾上他的衣角,而且自己現在還是有把柄在太子手上,萬一,萬一。
太子的目光掃過孟維莊,投向更遠處皇宮的方向。
“我,沒同人玩過行酒令,你說。”
又是意料之中,她瞪大了美目,歡喜溢出了那雙眸子,連帶他都被感染了。
他在心中同自己說,隻此一夜。
他不是陸景,孟維莊是孟維莊。
今夜過後,孟維莊不是孟維莊,他是他。
後半夜,行酒令已經被玩的七七八八,小釀早已喝完,又端上了幾瓶上好的女兒紅。
孟維莊雙頰潮紅,脖頸粉嫩,中途吐的一地,換過了淡黃的中衣,陸景終於知道為什麼看到那輪明月就想起了孟維莊,因為她們很像。
“噠!”
有什麼掉在了地上,孟維莊的白玉釵靜靜的落在地上,放入掌中還能感受主人的溫度,陸景看了看孟維莊,慢慢握緊,將白玉釵收進了懷中。
“啊啊,太子殿下。”突然坐起的孟維莊大叫。
“我想起了一個笑話,我講給你聽。”
太子重新端起了酒盞,看著她彌散的眼神,暗笑自己,偷了孟維莊一根釵。
醉酒的孟維莊完全不知所雲,自己說著說著就倚著梨樹睡去了。
卯時剛至,天空微微亮,小林子催促太子該回宮了。
臨走時,孟維莊還在酣睡,太子將她臉上的發絲捋到耳後去,然後俯下身,輕輕的吻了下。
一眾人等立馬撇開了視線,誠然,誠然太子斷袖了。
孟維莊,從今你可得好好隱瞞,別叫我之外的第二人知道你的秘密。否則,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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