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不見人影(2 / 2)

時夏末的鼻子酸酸的,淚水無法控製地奪眶而出。

謝謹言慢慢將手放了下來,但並未放開手中匕首。

他什麼也沒說就轉身走了,走之前將屋裏匕首剪刀之類鋒利之物也一起拿走了。

他的眼睛裏出現了些許沮喪。

他本應恨時夏末,卻為何每一次見到她被傷害時都於心不忍?

似乎他的恩怨注定無法報得起。

時夏末狠狠咬緊唇,默默抽噎,悲痛中望向滿地鮮血,心也隨之陣陣抽痛。

“謝謹言你明明很關心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拒絕我不會出賣你?”

她蹲下來哭了好久。

次日,謝謹言還是下了一道命令,不許她出屋,卻又不派人帶她走,更不許人來對付她。

時夏末靜靜地舒了口氣。

看來她是昨天打賭贏的。

謝謹言的心都在自己身上,他害怕強令自己丟了孩子,自己就想不出來了,因此不敢動自己孩子的心。

可她是暫時平安,隻需一天沒有證明過自己孩子的存在,她一天也不能輕率行事。

沒準哪天,謝謹言再一次被激發了出來,置其生死於度外,將自己的兒女清除.

她呆不下去了,坐著吧!

她一定要走了!

時夏末來到窗前,掀開窗簾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第三層,窗四周什麼也爬不上去,很難爬。

如果擱在前麵的話,她完全可以用一點點小竅門直接跳起來。

可是現在她腹中已經生下小孩,這樣跳小孩就掉下來。

時夏末望著四周想了一會兒,不久便產生了念頭。

她並不馬上采取行動。

直到很晚,確認謝謹言不過來後,才悄悄站了起來,打開衣櫥,把衣服從衣櫃裏拿了出來,一件件地捆紮起來,一直捆紮到三層樓長。

她用衣服係好的繩子走到陽台外,將一端綁到欄杆處,其餘都扔了下來。

此後,她翻出陽台,用手抓住繩索,緩緩地滑向山坡。

之前還是隱門時,她就常常會進行各種難度很高的攀爬訓練,這些都是小兒科訓練。

不久她從一樓花園下來。

時夏末躲避著身邊的眼線悄然隱沒於黑夜

謝謹言想了一整天,最後決定采納時夏末提出的意見,回避一切熟人,帶著她來到陌生城市,找到根本就不知道她們的大夫,然後進行複查。

當然,他采納了她的建議,但還是有一定條件。

如果這一次檢查出的成績,與以前那一次完全一樣的話,她是不可能留下自己的孩子。

這一天一早就回到宿舍找到時夏末準備跟她平靜的聊聊。

他已麵對現實,他無法放下時夏末的心,無法對她下毒手,今後他不會再想報複她,隻求她能專一的待在自己的身邊。

這一次無論孩子屬於什麼人,都要好好對待,她承諾今後不重蹈覆轍,自己也既往不咎。

謝謹言推開臥室的門,走進房間。

臥室裏燈關了,窗簾拉了起來,一點光也沒有了,黑漆漆的。

他關了門,把屋裏的燈亮了起來。

他望了一眼床,才發覺床是空的。

謝謹言皺眉。

她起來啦?

起來為什麼不能亮燈?

不但室內燈光不亮,洗手間裏燈光也不亮。

謝謹言抱著懷疑的態度,來到洗手間看了看,原來洗手間也不見人影。

“時夏末你藏在什麼地方?您出來吧,咱們好好聊聊吧,您放心吧,我不傷您及您的兒女!”

說完,他特意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時夏末出來,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雙眉緊皺。

她是不是在躲躲閃閃中睡去沒有聽他說話?

謝謹言在屋裏可以躲避人群的地方,踏上了尋找之路。

大至衣櫃小至書桌,終於連床也找遍了底,卻不見時夏末。

謝謹言內心有一種壞預感。

他又在屋裏屋外搜尋。

最後好不容易才在陽台找到時夏末被衣服捆住的繩子。

謝謹言的目光陰鷙的看著那繩子,心中湧起了憤怒。

“時夏末你多好啊,我才剛剛要妥協呢,你竟然逃了出來,我才不該向你軟磨硬泡!”

謝謹言走出房間,冷冷地對門口的保鏢們下令:“時夏末落荒而逃,馬上前去偵查莊園內的監視,看看自己何時逃走、向哪個方向奔跑,既無身份證又無手機、更無現金,她跑不了多遠,查到了線索後馬上就會派人前去尋找,哪怕是翻了個安城,都得讓她來找我!”

“是的,咱們立刻就去查!”保鏢很詫異,他們守著門,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妻子是如何逃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