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不見人影
他離開前還拿著她的電話,使她無法與外界聯絡。
時夏末坐在屋裏,心亂成一團。
謝謹言拒絕了再次審視,而她目前也沒有辦法采取行動,究竟她該如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呢?
思前想後她惟一的出路就是勸說謝謹言。
時夏末苦思冥想,該如何勸說謝謹言答應與自己重新審視。
直到傍晚,門才終於打開。
謝謹言渾身冷颼颼地進入病房。
時夏末見狀馬上起身。
“謝謹言我們聊一下好嗎?”時夏末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再去檢查一次,這次我們保密去查,如果查出來的結果還是一樣的,我不會再有任何怨言。
我目前還沒有辦法與外界接觸,也不能事先安排好人員幫忙請假,醫院是你們自己挑的,前提是挑的都是不了解你們我的。”
她眼裏滿是期待謝謹言的到來,也希望她的真心可以給他一個放鬆。
可是謝謹言卻不回她。
他邁著穩重的腳步一步步向她走來。
時夏末如今已對他產生心理陰影,望著一步步迫近的他下意識地往回走。
可不久後,就被謝謹言抓著胳膊,身子牢牢的囚禁著,沒有辦法再繼續撤退下去。
“時夏末我早就提醒你,想都不要想就又拖延時間,我給你上了一回當,叫你拖拖拉拉一個月,現在我就不給你上了,你怎麼說都沒用!”謝謹言口氣冷冷的說。
時夏末的目光變得暗淡起來。
不管她怎麼說,謝謹言始終對她沒有信任,令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
謝謹言冷冷地說道:“明天天還沒有亮我就會安排人來帶你走的,此事我已交由別人解決,我再也不會介入,還沒來得及解決,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為了不使自己軟磨硬泡,還沒來得及把問題解決,他就再也不去找她了,那可是他上次來提醒她的!
時夏末的血色頓時消失殆盡。
他若將她托付給部下,部下為完成使命,一定無所不用其極而不考慮她的心情。
如果是謝謹言的話,她有一點希望,但是如果落在隻做任務的人手上,那她完全沒有希望。
今天晚上,她迎來最後一次機會.
時夏末緊咬牙關,猛地將謝謹言使勁推了一把,飛快的向課桌前奔去,接過手中的匕首將銳利的刀刃抵在他的頸上。
謝謹言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氣急敗壞的曆飲:“時夏末你在幹嘛?趕快放下刀子吧!”
“如果一定要強迫我拋棄孩子的話,我會馬上直接向你死心!”
時夏末目光格外堅定,雙手有力地握住匕首,刀刃貼緊了他頸部。
細嫩白嫩的肌膚輕輕一碰,便被銳利的刀刃刮去一層。
紅豔豔的血珠自肌膚中滲出,懸掛於雪白肌膚之上,看上去特別刺人。
謝謹言狠狠地握了握拳,雙眼刺得通紅。
這可惡的女人竟然膽敢對他構成威脅?
那孽種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是如此重要?
謝謹言死瞪了她一眼,不語。
她這樣自私的婦女不能為一個小孩而自殺。
她一定是嚇到他了!
他才不被騙呢!
時夏末望著不為所動的謝謹言一臉苦相。
似乎他非把她的兒女弄丟了不可。寧可她同甘共苦也得把他弄丟了。
既然是這樣,那麼她也會如約而至。
“我知道你們的回答...謝謹言你信還是不信,我會多說,這小子隻能屬於你。待我去世後,您剖了我的胃,取出胚胎,多送到幾家醫院進行檢查,相信總有一家醫院能夠發現實情!”
時夏末用決絕的目光看著他,隨即閉上雙眼,雙手朝脖子方向使勁。
然而她並不覺得有任何痛苦。
刀刃沒戳到脖子上。
時夏末慢慢睜開了眼睛。
本來與她保持著距離的謝謹言這時已悄然來到了她身邊。
高高的身體,如同一座無法攀登的大山,威嚴地矗立在眼前,碩大的影子徹底地遮住了她那嬌弱的軀體。
她如同他禁錮的獵物一般,無處遁形,又不能支配命運與生活。
他麵色醜陋,英俊無儔,麵覆寒冰,凍得不敢正視。
“滴答”
“滴答”
液體滴落聲使時夏末回過神來。
垂眸向下,一眼便見謝謹言竟伸出手握住刀刃。
她所聽得滴答聲是他鮮血滴落在地。
他在沒有任何保護的情況下,用雙手抓著整個刀刃,掌心被銳利的刀刃劃破,整個雙手沾滿了血。
時夏末的瞳孔驟然一縮,心頭湧起一陣酸楚,眼中蒙著水霧。
“謝謹言你的手要不要?趕快放手吧!”時夏末握著自己的腕子,但又不敢摸自己的掌心。
這一刻,雙手還是不停地使勁,手背青筋隆起,血更洶湧地流下來,地麵聚集成一片紅小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