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末衝出醫院後,躲過守護在院門的秦左悄悄繞過對岸路邊攔下出租車。
“主人,向城東走,越早,越快!”
“好咧!”
司機打著計費器發動汽車。
但是院門的人流量、車流量非常大,車要開得快也是不可能的。
近10分鍾後,汽車才駛出醫院大門。
可是,汽車行駛不久,就有一大批停在前方不動。
時夏末向外望去,才發現自己所能見到的一切車、路人,都停下來。
同時有一大群保鏢在四處尋找。
他們不但查路人,而且將道路上的汽車逐一敲下車窗查看。
時夏末心裏猛地沉了下去。
這幾個男人百分百都被謝謹言派來捉拿!
時夏末內心焦慮。
如果她一直呆在汽車裏,等到保鏢搜出那邊來的時候她也無法脫身。
可此刻門外的人全都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
她若輕率地逃走,滿街隻剩下她一人走動的活,一定很惹人注目,保鏢們都能找到,而她更是無處遁形。
時夏末焦急萬分,眼看著日益逼近的保鏢隻能先付錢,悄悄將車門拉開一條縫隙,彎下腰仔細鑽開。
她害怕門都被推開,生怕搞得動靜過大而吸引保鏢的目光。
下了車,她蹲下身子,彎下腰,用四周的汽車做掩護,小心地往後挪。
可她沒挪多遠,一雙閃亮的皮鞋忽然映入了視線。
時夏末突然停了下來。
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目光向上一移,穿過一雙又長又直的大長腿到了哪怕是穿得再好,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肌肉線條精壯的胸脯上,終於落在一幅攝人心魄、英俊瀟灑的外表上。
見了那副似曾相識的麵孔,時夏末如死灰一般。
“隻要不放,就無法擺脫。”謝謹言以居高臨下之勢俯瞰她,如同高高在上之神祇一般,正在俯瞰孱弱螻蟻。
時夏末的唇抿白了,她的身子失控的抖了一下。
謝謹言抓著手腕狠狠拉了拉。
時夏末身子慣性往前一衝,一頭撞在胸口。
她下意識地往後一退,結果又被他硬拉著往回走。
“謝謹言你放開我,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話,我們離婚我也不需要你管總行?”時夏末顫聲道。
她總是拒絕提出離婚的理由之一就是因為喜歡上了他而又舍不得離開。
另一種是希望幫助孩子保住爸爸,讓爸爸有個完整的家。
我想陪在小寶的身邊,給他一個親近的機會。
小寶本是謝家後人,隻有待在謝謹言那裏才能得到接近小寶的機會。
她若與謝謹言離了婚,將來想見小寶也難。
所以,即使謝謹言疑神疑鬼惹得她怒不可遏,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但是,目前這種狀況並不能夠通過忍耐來化解。
為了能留住自己的孩子,隻有與謝謹言一起離婚。
隻要她不跟謝謹言是夫妻,她腹中的小孩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他也沒有資格再害自己的小孩!
她雖仍不舍小寶,卻也無法不保護好兒女。
後來,她又想方設法拜訪小寶是.
“要離婚嗎?”謝謹言險象環生地眯著眼睛,陰鷙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說:“時夏末,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呢?想打結就打結,想離開就離開?
你告訴我吧,我字典上沒有離婚兩個字,隻寫著喪偶兩個字,今後不要跟我提出離婚,要不然我也不介意你早早進入謝家祖墳!”
時夏末心裏重重地一震,又驚又怕地望著自己。
事情鬧成這樣,他竟還是不願意跟她離婚?
他究竟想做什麼?
謝謹言伸過手去扯掉了頸上領帶綁在手上。
時夏末使勁掙紮著,可她的氣力在他看來是小得不能再小了,完全擋不住他所做的一切。
她的手緊緊地綁住了,無論如何掙紮也擺脫不了束縛。
“謝謹言你放了我吧!”時夏末生氣地跟他說話。
謝謹言並不理會她的怒氣。
他伸出手抱起她,大踏步地走向身旁的汽車。
他把時夏末抱到車上,向駕駛位的秦左下令:“通知下了就不再搜索。”
“是。”
秦左立刻打來電話,叫人撤了出去。
道路上的車流,亦迅速複時。
汽車慢慢地發動起來,向別墅方向駛去。
時夏末心中暗自釋然。
她沒有去醫院,她的孩子暫時沒有危險,她還有機會救她的孩子。
兩人的想法不同,回家。
謝謹言帶她回到屋裏,鎖上了門,並派人守住屋子的門,即便是她撬開了門,門外也會有人阻攔,沒有讓她有逃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