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杯換盞
“愣著幹嘛呀？你也坐下一起吃吧。”紀晴雲前世習慣了將士們同飲同食，順手就招呼琦玉坐下，琦玉連忙搖頭，用眼睛偷偷去瞧蕭然給紀晴雲使眼色。
“噢，你不介意吧殿下？”
蕭然夾了一筷子牛肉給紀晴雲，叫來掌櫃，吩咐給琦玉另做兩樣，和他們分桌而食。又端了一碟牛肉放在地上，桃子早已經迫不及待，乖巧的蹭蹭蕭然的手背，埋頭大吃起來。
“你對下人很好。”
“下人也是人呐，你對桃子不也很好。”
蕭然點點頭，倒了一杯酒正打算飲下，紀晴雲卻眼巴巴的看著他。
“你也想喝？”
紀晴雲瘋狂點頭，蕭然隻得給她也倒了一杯。“你的確與尋常女子不太一樣。”
酒杯斟滿，紀晴雲問道：“殿下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你覺得呢？”
紀晴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是太子。”紀晴雲將她的猜測告訴蕭然，他沒有給出明確的表態，但紀晴雲看得出來，如果凶手當真不是太子，他會好受很多。可即便幕後真凶另有其人，同胞哥哥毫不猶豫的將他問罪處死，也足夠令人寒心。
“殿下不妨想一想，若你和太子兄弟相爭，禍及聖上，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六皇子。”
六皇子蕭燕，華帝最小的兒子，年紀未滿二十，尚未賜予封地，但是母親宣儀貴妃十分得寵，一直養在宮中。
“有道理，若太子和殿下都出事了，能繼位的就隻有六皇子。”
“可是……”蕭然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景色。“我卻覺得不是他。”
紀晴雲不再提起此事，兩人開始閑聊起來，琦玉飛快的吃好了又趕回來伺候。紀晴雲起身走到窗邊，這一側正對著西市的信德坊，快綠閣中熙熙攘攘，人們簇擁著說書先生，好不熱鬧．
“要說這當今晉朝的人才，首當其衝就是這太子和三皇子，那可真是儀表堂堂，一位水木清華，一位俊才風神。”紀晴雲倚著窗沿朝蕭然揮手，“誇你呢，快來聽聽。”
“坊間笑談。你小心不要摔下去了。”蕭然果然還是乖巧的走過來，站在一旁。
“這兩位乃是雙生子，都是長孫皇後所出。從小親密無間，長成之後更是兄友弟恭。還有一位六皇子，未及弱冠，但也是”
紀晴雲調笑道，“當真嗎？兄友弟恭？”
蕭然沒有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
說書人又道，“我們晉國人才濟濟，除了兩位皇子，還有一人不得不提，那便是牧野將軍，這位將軍威風八麵，那是戰無不克，天下無雙。”
“牧野將軍？”紀晴雲雙手一叉，對這位將軍十分感興趣，畢竟戰無不克，天下無雙這幾個詞過去是她專屬的。“估計和我爹一樣是個老頭吧。”
蕭然微微一笑，“有機會帶你見他。”
樓下說的正熱鬧，“牧野將軍現下正與撫遠大將軍一齊保衛邊境，驅伐外敵。說到晉朝的英雄，還有一人不得不提，雖說已經仙逝多年，也曾是大晉朝一員虎將。”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衝到案台前，手中高舉一枚五彩糖人，糖人似是個女人樣貌，卻一身颯爽戎裝。“是紀晴雲。”
“沒錯！”紀晴雲聽見終於有人想起她，忍不住拍手叫好。
蕭然投來詫異的目光，“不是說你。”
紀晴雲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說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