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著是不是要先告知下徐婉娩,不要引起什麼誤會。
門鈴被按了第二次,這下徐婉娩有些煩了:“快去開門,誰啊,這麼吵!”
嚴謹三步並作兩步,朝門口衝了過去,貓眼裏定睛一看,果然是柳宣萱。
深吸一口氣,拉開門縫,人就閃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四目對視,空氣仿佛凝固了。
嚴謹站在房門口,而柳宣萱就在他身前不到半臂的距離。
兩個人的呼吸似乎都急促了起來,思念化作呼吸裏的熱氣交融在了一起。
柳宣萱迷離的眼中含著一汪秋水,楚楚動人。
“學長!”終於喊出了那句隻屬於她的稱呼。
嚴謹退後一步,把自己靠在了門板上,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讓那股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
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前任,要懂得自己的身份。
垂下了眼眸,斷絕了兩個人的對視,嚴謹低聲說道:“嗯,有事嗎?”
不是“萱兒”,不是“笨蛋”,都不是他愛叫的昵稱。
隻是淡淡的一個“嗯”,沒有稱呼。
柳宣萱心頭如同被人狠狠劃開一道口子,她苦笑著,這便是自己的倔強換來的生份。
“我不該那麼任性的!”柳宣萱知道這一切的苦果都是自己的選擇,她當初走的那麼決絕,卻沒有給這段感情好好劃上一個句號。
愛而不得,分手也分的突然,是她始終放不下這段感情的原因。
嚴謹微微搖頭:“是我不好,沒能跟上你。”
柳宣萱的那滴淚終於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原來學長也會低頭了。
“其實那天…”,嚴謹剛準備開口說起那天他去機場的事情,背後的門突然開了。
靠在門上的他失去了依靠,差點摔倒,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扶住了。
那隻手沒有鬆開,反而直接滑進了他的臂彎,緊緊的抱住了他。
“小丫頭,當初是你甩了嚴謹,現在又想回來找補麼!你當嚴謹是玩具呢,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嗎!”
徐婉娩不知怎的就出來了,看著梨花帶雨的柳宣萱,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
三言兩語,可誅心,可殺人。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柳宣萱趕忙解釋道,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隻剩下一片死灰般的蒼白。
徐婉娩譏諷著回道:“一不合心意就提分手,不是這樣還哪樣!”
“最好的前任就是徹底消失,人間蒸發!”
徐婉娩火力全開,直接給兩個人的見麵畫下了終止符。
柳宣萱看著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心裏那點僅有的勇氣都消散不見,羞愧難當。
“對不起學長,是我唐突了!”柳宣萱擦了擦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以後叫嚴謹,學長是你能叫的嗎!”
背後傳來徐婉娩囂張的囑托,讓柳宣萱本就虛浮的腳步又輕了幾分。
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轉角的地方,嚴謹眼神複雜,心裏有些堵。
隻是手臂傳來的那一陣柔軟,讓他緩過了神,意識到身邊還有個女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