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動了動,想把自己的手臂解脫出來,這樣被抱著確實不太好。
誰知這一動,卻仿佛攪動了春水,讓這份旖旎無形的放大了許多。
徐婉娩麵色潮紅,抬起頭,狠狠的剜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嚴謹。
這個臭弟弟,是不是故意吃她的豆腐。
可是,是自己主動抱上去的,這就讓她又臉紅了幾分。
腳上挨了一下,疼的嚴謹齜牙咧嘴。
轉身剛要離開的徐婉娩卻突然折返了回來,盯著嚴謹,看得他有些發毛。
“你剛剛不會是動了複合的念頭吧?”一句話問得嚴謹目瞪口呆。
嚴謹緩緩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我配不上她。”
話音剛落,額頭上就被彈了一下,“別做舔狗!”
嬌笑著跑開,走廊裏留下了徐婉娩銀鈴般的笑聲。
嚴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擦了擦汗。
那份愛意已經被他藏在最心底,當初沒能送出去,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
柳宣萱是天之嬌女,將來兩個人隻會漸行漸遠,自己胸無大誌,還不如放手,讓她能走的更遠。
想通了這一切,嚴謹心中最後的那點遺憾也就消失不見,拿出手機,輕點了幾下,消除了兩個人之間的聯係,給這段感情真正劃上了句號。
殊不知,酒店頂樓套房的一間臥室裏,房門緊閉,蓬鬆的羽絨被裏藏著一個滾燙的身體。
抑製不住自己的那份悔恨和傷心,柳宣萱隻能躲在被子裏偷偷掉眼淚。
看著手機裏以前兩個人在一起時的回憶和照片,柳宣萱心裏的那份苦楚就更重了幾分。
點開了嚴謹的頭像,已經換成了他自己原來的那張,朋友圈裏空空如也,隻留下了一根橫線。
柳宣萱淚如雨下,不久前打開的時候還能看見他的照片,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
兩個人的對話還停留在剛剛,柳宣萱不敢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嚴謹已經把她刪了。
隻是心裏還存著一絲幻想,如果自己不說話,就永遠看不見那個紅色的提示。
在這樣的自我欺騙中,柳宣萱耗盡了心力,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就早早出發去了古城區,那裏才是最熱鬧的地方。
漫無目的逛著,就為了體驗這份煙火氣。
雖然上次跟柳宣萱來過一次,嚴謹依舊感到很新鮮,他對於傳統文化有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雖然離春節還有些時日,寫春聯的小攤子上早已排起了長隊。
印刷品雖然精致,總缺少了一絲活力,一幅手寫春聯才能增添出真正的年味。
薑佩君不遠不近的看著,眼裏閃動著一絲笑意。
徐婉娩不明所以,見閨蜜不走了,疑惑的問道:“怎麼啦,要請一對嗎?”
是“請”,不是買。
帶點文氣東西一般不說買,就怕沾上錢的俗氣。
接過春聯的人都會主動在紅色的封箱裏投進一張紙幣,沒有二維碼。
薑佩君默不作聲,抽出一張紅色的百元鈔,轉移視線看向了身邊的嚴謹。
嚴謹會意,接過了那張紙幣,加入了排隊的人群。
兩個女人就在木質的長椅上休息,等著嚴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