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巴早已不見蹤影,幾人沒頭蒼蠅般的在大漠中一陣亂跑,好在幾頭駱駝都是經驗豐富的,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丘地。便自行靠著土丘蹲了下來。
司馬懿抱著子若下來,也靠著駱駝蹲下,寬大的袖袍蓋過她的頭頂,將她圈在懷中,護著她不被狂風卷起的沙礫砸到。
那些沙礫,不斷的席卷而來,在他們腳下越堆越高。子若雖被他擋著,看不清外麵的情形,可聽著駭人的呼嘯聲,不免也心下駭然,又想起自己曾在書上看過不少風沙活埋人的故事,愈發害怕,竟靠在他懷裏哭了起來。
司馬懿感到懷中之人一陣顫抖,此刻自己卻無法保護的她安心,隻覺一陣無助,一手緊緊的把她圈在懷裏,一邊在她耳邊說,“不要看,不要看,沒事。”
如同從地獄中湧出般的席卷咆哮的沙塵不曾嚇倒他,可懷中女子一陣害怕的抽泣,卻讓他一陣絕望的無助。
(各位看官看到這裏,麻煩自己頓一頓,因為在刮風,一直在刮風,呼呼呼呼……)
風沙足足刮了幾個時辰才停歇。駱駝最先抖落身上的沙礫,站了起來。子若隻覺得渾身酸痛,雙手雙腳都是酥麻的動彈不得,仿佛剛剛經曆一番地獄般。她輕輕的動了動身子,待到酥麻的感覺散去,才開始微微的活動手腳。卻發現,一直箍在自己腰間的司馬懿的手,卻仍是一動不動。
她一陣緊張,忙一邊喚他一邊輕推他,他的身子被她一推,斜斜的向一側倒去,隻是,一手仍是緊緊的箍在她的腰上。這時子若才看清外麵的情形,沙土幾乎已經完全將他們掩埋了。他雙目緊閉,早已失去了知覺。本來蜷縮在駱駝後麵,倒不至於受傷,隻是他為了保護她,一直弓著背,將她圈在懷裏,使得自己身子的大部分麵,都暴露在沙塵的攻擊之下。
子若麵上淚痕未幹,跪坐地上,將他抱在懷裏,“狐狸,為什麼這樣,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著,一手撫上他的眉心。
“傻瓜。”他悠悠轉醒,薄唇微微笑著吐出兩個字,艱難的抬手握住她輕按在他眉心的手,“不要用水痕的靈力,我沒事。”
“你這樣還叫沒事麼。”
“濫用水痕的靈力,你控製不了寒毒反噬。”他有些吃力的說,“隻是腰有點疼罷了,你抱抱我就沒事了。”
“嗯。”她聽話的嗯了一聲。
“脖子有點疼,你給我揉揉。”
“嗯。”手指聽話的搭上他的脖頸。
“胸口也疼……”
“腰又疼了……”
“嘴疼……”
“嘴疼?”子若一直按他的指示“遊走”於他身上的手停下,“嘴疼?”
“嗯,”他認真的看著她,撅起嘴。
她驟然站起,他冷不防被摔了個呲牙咧嘴。“臭狐狸!我知道你沒事了!”
司馬懿不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一臉討好的笑,“小師妹,我看氣氛這麼壓抑,開個玩笑嘛。不氣不氣!”
她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麵槌著他的胸口,一麵罵,“死狐狸!臭狐狸!你嚇死我了!你知道我剛才多怕麼!”
他抓住她槌向他胸口的手,“這裏,是真痛。”
兩人檢查了一下隨身物品,隻剩下掛在駱駝上的兩個水囊,一個裝了一些幹糧和火折子的小包袱了。
隨行的人都不知去向,想必是剛才跑散的。司馬懿脫下外袍,取火折子點了。那衣服是上好的絲錦所製,被火一燒,一股白煙便渺渺升騰起來。
“他們要是看見了。應該會尋來的。”
做完這些事,他才散開頭發,一邊用手梳著發間的沙礫。子若抱膝坐在地上,看著他一身白色裏衣,墨色長發散落在身體一側,抖落著滿頭的的沙土,有些狼狽,卻又美的不似人間。
“主公!”遠遠的,聽到蘇揚和洛軒的喚聲。他倆沒有跑散,此時看風暴停了,便一路來循司馬懿二人,此時見了白煙,便順著白煙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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