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我那首《歌盡浮華》的童鞋們,記得第二句麼,聽不懂是不是?嗯,這章出來解釋了。)
一行人人跟著胡巴去他的鄉鄰那牽了駱駝,少不得又給鄉鄰狠賺了一筆。
子若有些不滿的對司馬懿耳語,“隻是租借駱駝,他們的開價未免太宰人了。”
“都是我涼州的子民,這大漠貧瘠,能多給一些便多給一些吧。”司馬懿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胡巴還惦記著給鄉鄰賺錢的機會,倒也算個厚道之人。”
胡巴到底是鄉民,不懂得禮節,隻一開始說了幾句場麵上的客套話,之後便一直滔滔不覺的大談特談他出入沙漠的經曆。子若也驚奇於他幾次大漠遇險又全身而退的經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問個不停,這一路倒也不悶。從一早進入沙漠,已經走了幾個時辰,正午時分,驕陽高懸。沙漠裏的溫度不比平原丘陵,雖然此時隻是初夏,卻被太陽赤裸裸的炙烤著,隻覺溫度盛似酷暑。
“公子,一看就是大貴之人,敢問公子貴姓?”
“姓穆。”誰能想到,涼州城的主公會為了測量地形特意跑到這鬼地方來,司馬懿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突然被這麼一問,就隨口答了子若的姓。
子若回頭看他麵上的一本正經,差點憋笑憋出內傷。惡作劇的轉身在他腰上用力一陣猛捏,低聲道,“讓你盜用我的姓。”
司馬懿冷不防被她一捏,腰上又癢又痛,扭著身子一邊躲閃一邊連連告饒。洛軒和蘇揚,恨不得把頭埋到駝峰裏去,“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沒看到……”
倒是胡巴哈哈大笑,“穆公子和夫人真是羨煞旁人。”
子若卻驟然沉默了,麵上的笑容斂去,低頭看著駱駝一步一腳印的踏沙前行。
司馬懿心知胡巴的話讓她想起了郭嘉,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摟了她腰的手稍稍用力,將她拉靠在自己懷裏,低聲說,“你和奉孝也不過是一時之氣,氣消了師兄就送你回去好麼。”
子若搖搖頭,“你不知道他做的事,我沒辦法原諒。我們,結束了。”
“他做了什麼?如果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告訴師兄,師兄替你出氣!”他心裏一陣刺痛,為什麼,得到的卻不懂珍惜。
“算了。”她始終不能對他說實話,不能告訴他,他的父親,本可以不死的,郭嘉卻在明知夏丘有伏的情況下,依舊讓曹操派他父親去打夏丘。
洛軒一向最懂子若的心思,來涼州前,他便答應她替她保守秘密。此時見氣氛尷尬,便打著哈哈和胡巴聊起來。
“聽說沙漠常有風暴,你可曾見過?”
“見過。”胡巴得意的說,“我可經曆過好幾次呢,一般的小風暴,靠著駱駝躲下就沒事了。碰到大的風暴,駱駝也會死呢。這樣的風暴我就經曆過幾次。”
“怎麼躲過的?”
“這沙漠裏有幾處丘陵地,碰到大風沙的時候,躲在那就沒事了,我碰到的風沙多了,你們放心,跟著我絕對是安全的。”
他正喋喋不休的說著,駱駝卻突然不安的躁動起來。他仰頭一看天空,自語道,“糟糕,怎麼端的變天了,今天明明應該是晴天啊。”
幾人聽他一說,紛紛抬頭望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正納悶間,卻聽胡巴大喊一聲,“不好,是大塵暴!快跟上我!”說著,便騎著駱駝向沙漠更深處奔去。
眾人不敢怠慢,忙紛紛跟上。這駱駝看似笨重,在沙漠裏飛奔起來,卻靈活的很,絲毫不亞於打馬平原。
胡巴畢竟有經驗,此時已經和他們拉開了一小段距離。“說什麼跟著他沒事,逃命起來比誰都快!”洛軒暗罵了一聲。方才晴朗的天空,驟然暗了下來,大風卷著沙子,劈裏啪啦打在人身上。
“都給我跟上!”司馬懿大喝一聲,一邊伏低身子,將子若護在懷裏。頃刻,風沙已經大到看不清前方了,天地隻剩下一片昏黃和狂風的咆哮聲。
子若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隻是,被圈在他懷裏,看不見外麵的情形,倒也安心的不覺得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