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撞到的男人回身，探尋的打量著她，眼底掩蓋不住的訝然。
“蘇少，這邊請。”
男人名叫陳蘇，京圈新貴，也是藺臣的摯交好友，兩人是過命的情誼。
“我沒看錯吧，素了三十年的藺三爺竟然開葷了？”陳蘇叫嚷著進屋，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還在回味的藺臣。
話音未落，一紀寒冰眼刀飛來。
“真開葷了？”陳蘇不怕死的繼續追問，“是剛才出去那姑娘麼？”
“你也想去喂鱷魚？”
“鱷魚？”
想起他那一池子小東西，陳蘇瞬間閉嘴。
緊接著，一個吊墜似的東西飛過來，落在陳蘇手裏。
“這是什麼？”陳蘇掂了掂，不到一克的樣子，邊角磨損厲害，看起來十分廉價。
“送你的。”
“送我？”陳蘇嫌惡的扔掉，“扔路上都沒人撿的垃圾。”
吊墜以一道圓潤的拋物線飛出窗外。
……
出租車載著雲朵，一路向西，最後停在一片老式筒子樓前。
這個點，正是上下學和上下班的點，因此她不能回宿舍，也不能回出租屋。
隻好回到幾個月前才剛剛搬出去的奶奶家。
這種筒子樓是國企最老的一批家屬院，因為房子舊又沒電梯，很多人都搬走了。
而且……
雲朵在這裏名聲早就臭了，不在乎多臭一點。
她摸黑夠到門框頂上的鑰匙，輕輕的打開大門，偷溜進陽台。
陽台上那張放了十幾年的破床墊早被扔了，隻在地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跡。
陽台的櫥櫃裏，左邊放的清潔工具，右邊是她的東西。
雲朵輕車熟路的打開櫃子，傻眼了。
櫃子裏，空空如也，連根毛都沒剩下。
這……
“磊磊，你是不是又不聽話，偷溜進陽台了？奶奶跟你說過的，陽台陰氣重……”
雲朵奶奶握著鍋鏟進門，和她打了個麵對麵。
“奶奶。”
“哦，你回來了。”雲多多奶奶淡淡的道，轉身離去。
“我原先的東西呢？”
“我嫌占地方，都賣了。”奶奶頭也沒回，重新回到廚房做早飯。
雲朵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奶奶不喜歡她，她一早就知道，不僅是因為她母親，更因為她是個女孩。
“咳咳，咳咳！”
雲朵被一股濃烈的香氣熏得直咳嗽，果然奶奶又在屋裏燃起香來。
原本她以為奶奶隻是喜歡香的氣味，後來才知這是廟裏度化鎮壓用的香，度化她麼？
雲朵冷笑，而後快步過去，將香撚滅扔進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