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窗上,雲朵香肩半露,整個人被攏在一個高大的陰影下。
眼底氤氳的水汽讓她睜不開眼,雖然舒服,但她心裏還是別扭,自己守了二十年的清白,竟給了個陌生人。
“陳宇?”
“啊!”
雲朵尖叫出聲,水蔥似的指甲,從藺臣的肩上劃過,流下幾道血痕。
“你叫陳宇?”
“啊?嗯……!”
陳宇?藺臣嫌棄的皺眉,不咋地的名字,聽起來像個男人婆。
不過……身體不錯。
眼底的欲色又濃鬱了幾分。
夜,很深。
清醒時,是半夜。
她被一陣冷風吹醒,身側是被風吹開的窗戶。
“這是哪?”雲朵歪身看去,露天泳池,酒店頂樓?
嘶,好高。
她有恐高症,超過十米就會心悸。
腳腕上紅腫的指印喚回了她的記憶。
環視四周,奢華陌生的房間,四處彌漫著渾濁糜亂的氣息。
她覺得渾身像千軍萬馬碾壓過一樣,接著便是各種香豔旖旎的畫麵,排山倒海湧進她腦海。
雲朵晃了晃頭,暗罵一聲。
“該死的陳宇!”
深愛多年,既是摯友,又是愛人的學長,先是處心積慮將她送進公司,又假借聚餐將她打扮漂亮當成禮物送上別人的床。
人渣!
雲朵恨得咬牙切齒,又想起昔日耳鬢廝磨時,陳宇那些情話,什麼女孩子的第一次很寶貴,決不能讓她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他,要等到洞房花燭那日。
雲朵狠狠翻了個白眼,一怔,突然想起一年前,陳宇說他們在開發個什麼什麼項目,但卻拿不到地,負責地塊授權的家夥,是個老色批,最喜歡處女。
原來,一年前他就開始算計她了。
浴室水聲響起,雲朵打了個哆嗦,某處灼燒般的疼痛,讓她腦中浮現出一張麵無表情但目光灼灼的禁欲臉。
她身上一麻,趕緊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逃也似的離開酒店頂樓。
從浴室出來的藺臣,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腳下一頓。
饜足慵懶的眼眸微眯,唇邊勾起一絲玩味又危險的弧度。
喂飽就跑。
很好。
……
外套不見了,鞋子也不知所蹤。
雲朵穿著件無袖小禮裙,站在電梯廳等電梯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千萬別有人,千萬別有人,老天爺,求求了!”
這種頂級酒店,她滿目嫣紅,衣衫不整的出來,指不定待會就會被當成捉奸在逃小三被送上熱搜。
叮咚!
電梯到了,雲朵低著頭快步跑進電梯,瘋狂的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