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尓彥並不是完完全全的不能夠說話,隻是還在恢複期,就算是說話也隻能是最簡單的發音,而且聲音很難聽,醫生說過也許還能夠恢複到最初的樣子,不過估計得好幾年,而這期間齊尓彥必須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嗓子,最好是不要說話,而且這還隻是推測而已,至於幾年甚至幾十年之後,齊尓彥是否可以恢複誰也不知道。
酒可以說是齊尓彥最大的禁忌,醫生千叮囑萬囑咐絕對不可以碰酒精以及辛辣的東西,而這麼兩年來齊尓彥也一直都做的很好,可是現在卻因為這件事放棄了堅持了兩年的禁忌。
齊尓彥微微抬頭,眯眼看著齊爾瑄,苦澀的笑著,“都說一醉可以解千愁,可是為什麼我就是喝不醉,我從來就不是愛喝酒的人,自認為不是一個很勝酒力的人,可是為什麼我怎麼喝都還是這麼清醒,為什麼?”齊尓彥無力的朝著齊爾瑄比劃著。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醉我多想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然後醒過來告訴我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為什麼就是不讓我醉?”
“爾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齊尓彥的頭重重的磕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嚐試了幾次卻終究是無力再抬起來。
看著眼前一向沉穩平和的大哥卻因為他的一己之私而承受這樣的痛苦,齊爾瑄的眼角濕潤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大哥你不用對不起我的,真的,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是我,都是因為我的一己之私才會讓你這麼痛苦,其實本來不應該讓你承受這些,是我逼的你,所以大哥你不要再自責了,真的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以前上班的時候程諾總是覺得一天過得特別的快,想著自己大好的青春就在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這麼給荒誕了,程諾就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不是就這麼完了,所以即便是每天都要上班程諾還是希望時間不要過的太快這樣至少她還可以一直這麼年輕下去。
可是今天程諾覺得每一個小時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在程諾第一百八十八遍看向牆上那麵掛鍾的時候,時針總算是指向了六點鍾的方向,終於熬到快要下班的時間了。
接著程諾不再看掛鍾了,視線再次聚焦在自己的手機上,她記得齊爾瑄說的好像是到了會給她打電話過來的,說怕萬一他來的遲了點她站在外麵等他會冷。
這時候應該是快要來了吧?程諾再次拿起手機還是很安靜,眼看著其他的護士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我說程諾諾同學今天那塊鍾都差點沒你炙熱的眼神給融化了,這會兒你為什麼還在這裏?難道不是應該跟老公去約會了嗎?”今天因為有個值夜班的護士有事請假,所以由蘇染傾代替,而這時候蘇染傾已經從食堂打完飯回來了,從今天程諾不正常的舉動來看,蘇染傾不用猜都知道程諾今天肯定是跟齊爾瑄有約了。
瞅了眼蘇染傾手裏的飯盒,程諾扁扁嘴,有點委屈的道,“對啊,今天確實是跟爾瑄約好的,不知道怎麼還沒有來。”
蘇染傾受不了的看著程諾,將嘴裏的飯直接咽了下去,對著程諾翻著白眼道,“大姐你不知道現在有一種交通工具叫做手機嗎?他沒有在該到的時間到你不會打電話問嗎?”
“你不是說讓我做個聰明的女人嗎?我們這才剛剛結婚,而且要說的話我們這次應該算是第一次比較正式的約會,我就因為他遲到了而打電話過去會不會顯得不太好?”
“哪裏不好了,你都說了是第一次約會,他為什麼可以遲到?還要誰告訴你的聰明的女人就不會主動給男人打電話,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你的老公。”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應該打電話問一下嗎?”程諾不太確定的問道。
“程諾你這樣真的讓我很擔心你知道嗎?看來你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很多,程諾你們才剛剛結婚而已,而且你要記住齊爾瑄竟然跟你求婚那麼一定是因為他真的愛你,就像我說過的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對於齊爾瑄來說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所以更加不可能有任何齊爾瑄不得不跟你結婚的客觀原因存在,那麼隻能說明他看上的隻是你這個人而已,所以你不要懷疑也不應該懷疑你們之間的感情,更不要太過於小心翼翼,對於男人不能抓的太緊可是也不能完全的放縱,而對於一個很愛你的男人,你給他打電話,他隻會覺得你是在關心他,如果是不愛你的人,他會直接不接你的電話,或者找各種理由說得自己比美國總統還要忙。”蘇染傾頓了一下喝了口水接著道,“而齊爾瑄對你屬於前者,至少現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