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染傾說話的語氣有點讓人有股想扁她的衝動,但是程諾知道她這都是為她好,隻有真心為你好的人才會毫不客氣的說出你最不想聽到卻又確確實實存在的問題,而蘇染傾所說的就是她一直都隱隱在擔心著的問題,不是她不夠自信也不是她不相信齊爾瑄,而是有些事情不是說你認為會怎樣它就會怎樣,如果可以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措手不及與悔不當初。

程諾莞爾一笑,道,“我不是有你這個軍師在嗎?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對你可是有絕對的信心,我相信無論什麼問題隻要是與愛情有關的,你都一定會幫我很的好解決的。”

“這話算是說到我心坎兒裏去了,就衝你這句話以後有什麼家庭糾紛隨時找我,我一定給你出謀劃策,已決後顧之憂。”蘇染傾拍著胸脯保證。

想到什麼蘇染傾疑惑的看向程諾,“話說你現在都已經是齊爾瑄的老婆,齊家的而少奶奶了,怎麼還來這上班啊?你們家應該不差你這點錢吧?”

“嗬嗬,你跟爾瑄還真的是很有默契,你們兩個說的話簡直是一模一樣,他剛剛送我過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程諾傻乎乎的笑笑。

“唉,所以我們兩個才會同樣不幸的看上了你啊!”蘇染傾搖搖頭扶額悲歎。

“找死啊你。”說著程諾一掌就朝著蘇染傾的方向劈了過去,於是一天的工作時間就在二人打打鬧鬧中開始了,玩笑歸玩笑,二人工作起來卻是絲毫不馬虎的,要知道護士就是一個必須要細心,貼心,用心的職業。

程諾之所以想要在這裏工作,有兩個原因,第一個當然就是蘇染傾,她們從認識的時候就說過就算是以後畢業了也絕對不像別人那樣本來是最鐵的姐妹,一離開校園立馬就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們以後就算是離開學校了還是要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就算是不能一起生活了也要一起工作,總之就是絕對不可以成為那種好幾個月甚至是幾年都不聯係的關係,她們一定要到很老很老了還是最要好的朋友的那種關係。

現在程諾結婚了自然是不能一起生活了,要是連工作也不要了那跟染傾接觸的時間也就會越來越少,她就算是沒有守約了,愛情是很重要可是友情也同樣重要不是嗎?

酒香街是A市較為有名的酒吧聚集地,在這裏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看到人頭攢動的場景,而且大多都是養尊處優的年輕人,所以多半都是有錢人的子弟,既然是有錢人的子弟聚集的地方,那麼勢必就是個高消費的。

昏暗的燈光打在每個醉生夢死的人的臉上,台上幾個美豔的小姐跳著大尺度的熱舞,震天的音樂即使貼著耳朵也聽不見對方在說著什麼,有人在舞池裏放縱的扭動著身姿,也有人找到了自己的獵物在一步一步的引誘。

齊尓彥從家裏麵出來就直接來了這裏,並不是因為對這個酒吧有好感更不是因為喜歡這裏的氛圍,隻是無意中就走進了這裏,然後發現剛好符合自己要的,所以就留了下來。

齊尓彥並不是一個喜歡酗酒的人,即使是失去聲音的時候他也不曾用酒來麻痹自己,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有了想要一醉解千愁的念頭,如果喝醉了可以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寧願這輩子都不要清醒過來,他竟然在爾瑄的麵前跟程諾發生了關係,這然他情何以堪,他以後還怎麼有臉去見爾瑄跟程諾,也許爾瑄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隻要想到要麵對爾瑄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齊尓彥將杯子裏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後顫顫巍巍的晃了晃,竟然又沒有了,隨即朝著酒保揮揮手指了指桌上已經見底的酒瓶,示意再來一杯。

不一會兒酒保就托著盤子過來了,見齊尓彥似乎已經有點醉了的跡象,好心的勸說道,“這位先生您不要緊吧,威士忌的酒精濃度可能比較高一點要不我給您換一種酒精濃度低一點的好了,省得傷身。”

齊尓彥搖搖頭,直接從酒保手裏拿過威士忌,然後揮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酒保撇撇嘴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

齊尓彥打開第三瓶威士忌,這次幹脆就不倒在杯子裏了直接往嘴裏送,眼看著就要喝到了可是卻被某人奪了去,齊尓彥不悅的看向奪走自己酒的人。

下一秒,齊尓彥無力的垂下了頭,來人正是他不敢麵對的那個人。

齊爾瑄徑直在齊尓彥的對麵坐下,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將被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不免引起旁邊的人側目,可是又有誰在乎呢?

“齊尓彥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喝酒不是說了你不可以喝酒了嗎?難道說你真的想要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了嗎?”齊爾瑄滿臉痛色的看著齊尓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