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嘯般的洪水衝擊,將再不斬拍到了岸邊的樹上。瞅準了再不斬的方向,卡卡西迅速的丟去了三枚苦無。剛剛被水裏的暗流衝的頭腦有些不清醒,卡卡西的苦無已經精準地刺中了再不斬肩膀,手肘和膝蓋。主要的幾處關節受到了傷害,痛的再不斬直接叫出聲來。
站在再不斬倚靠的那棵大樹上,卡卡西抽出苦無。看著傷重的再不斬,冷靜地說了句:“結束了。”
流亡忍者,對於這些叛離了自己村子且還殺人無數的忍者,忍者世界裏是人人得而誅之。卡卡西執著苦無,正要了結了再不斬,驀然聽見了一陣風聲。兩枚飛針,直直地穿透了再不斬的頸項。飛針的傷口極小,但由於下手的力度,仍是飛出了一道鮮紅的血液來。冷不防的這一下,再不斬的雙目瞪得老大。還未合上雙眼,便已經僵直的躺在了地上。
這樣的情況,連卡卡西也沒料到。卡卡西班的四人,齊刷地望向飛針過來的地方。不遠處的枝椏上,站著一個帶著麵具的黑發少年,個子和佐助鳴人差不多。春野櫻注視著那人,正是剛剛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目的不明的忍者。
少年的麵具上,繪著一道和再不斬護額上一樣的波紋標徽。隔著麵具,少年的聲音有些模糊。輕輕笑著,聲音有些悠然:“哼哼,這下子,可真的死了。”
卡卡西從樹上一躍而下來到再不斬身邊,兩指摁在了再不斬的脖子上。探測了一會兒後,卡卡西低聲道:“確實死了。”
剛抓著樹枝爬上岸的鳴人看見了這一幕,又看了看那樹上突然冒出來的麵具人,心裏十分的不平衡。麵具少年向卡卡西鞠了一躬,自我介紹道:“太感謝您了。我是霧隱忍者村忍者追殺部隊的忍者,一直都在尋找能夠讓再不斬完全死亡的下手機會。借著他和您的戰鬥,終於讓我瞅準空隙了。”
少年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得意,讓鳴人更加難以控製自己憤怒。衝到卡卡西身邊指著麵具人狂叫道:“喂!!那邊的家夥!!你到底是誰啊?!”
鳴人這暴怒的一問,有點責怪對方是在多管閑事的感覺。也是,再不斬這種連卡卡西對付起來都有些吃力的忍者,居然被一個小鬼趁機得手殺害,不光是鳴人和佐助,連卡卡西自己都有些不舒坦。可是能有什麼辦法,這就是不爭的事實啊。
輕輕的小風揚起了少年臉畔的兩條垂到肩膀上的長劉海,帶著麵具,少年看起來是那樣的風輕雲淡。鳴人咬牙切齒,看了看再不斬,又看了看那個少年,一肚子的不服憋得難受,卻不知如何宣泄出來,隻指著那人,一腔不服的喊叫道:“你到底是誰啊!!!”
明明是問句,鳴人卻喊得很直接。卡卡西替少年回答了句:“鳴人,他不是敵人。”
答非所問的卡卡西,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年。眼前的這個少年和鳴人佐助差不多的年紀,居然這樣輕易的了結了自己都棘手的敵人。剛剛那一聲喊叫,顯然不夠鳴人宣泄。卡卡西揉了揉鳴人還濕漉漉的金發,安慰道:“我能理解你這種無法置信的心情,可這就是現實。這個世界上
,就是有比你年幼,卻比我更厲害的人。”
卡卡西的話,讓佐助和鳴人都嚴肅了一下。麵具少年一言不發,化成了一道旋風來到了再不斬身邊。馱起了再不斬的屍首,麵具少年看了看前方的卡卡西一行,語氣淡淡地說道:“幾位的戰鬥可以就此告一段落了。這句屍體裏隱藏了許多秘密,我必須要處理掉才行。這一切到此為止了。幾位,後會有期。”
說著,少年結著半個未印,再次化成一道旋風消失在一行人麵前。
再不斬死了。
對於這個結果,春野櫻打心底裏不能相信。即使那人自稱是霧隱的追殺者,即使他沒有對卡卡西一行人動手,即使卡卡西親自查過再不斬的確是死了。可是春野櫻,還是不能相信。少年馱著再不斬消失在這條路上後,春野櫻摸了摸自己的後頸,碧色的眸光越發的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