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郎君請講。”
範無病微微頓了頓，沉聲道：“你……殺過人沒有？”
李成功表情微滯，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那敢不敢殺？”
“敢。”李成功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隻要是少郎君的吩咐，無論刀山火海，我李成功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好。”範無病緩緩點了點頭，輕聲道：“這些日子你們在洛陽好好訓練一下，至於你們用的兵器我會給你們送過來，用不了多久，就有你們用武之地了。”
離開的腳步是沉重的。
見到範無病的時候，他給自己留下的印象絕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郎君，自己本以為在範家做的都是一些看家護院的工作，誰想到剛一見麵，他就問自己敢不敢殺人。
自己有得選擇嗎？
當然沒得選。
不殺人就得回鄉下種田，累死累活一年隻能勉強維持個溫飽，可是留在這裏，自己卻能賺到大錢。
更何況李闖還在他的身邊，自己也該替他想一想未來了。
拿定決心之後，李成功走路的步伐也變得更加有力了。
範無病並沒有失言，隻是當他把一套裝備送到李成功麵前的時候，就連當過募兵的李成功自己都懵住了。
除了那把帶鞘的橫刀自己還能認識，其餘的這些都是什麼？
範無病隨意拿起一件，介紹道：“相信你們看不懂這些裝備的用途，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件是軟甲，全都用小牛皮縫製，比起軍中製式的軟甲來說，優點是輕薄了許多，但防護絕對沒有下降，而且我還稍加改良了些，在重要部位，包括喉嚨處都加以重點保護。”
這一點李成功的確看出來了，畢竟領口上高出那麼一截，顯然就是為了保護咽喉設計的。
“防刺靴、防滑手套、多功能匕首、手弩……”
零零碎碎的東西，每一件都是範無病精心之作，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小了，自己帶人忙了十幾天，也不過才攢出一套這樣的裝備來。
介紹到最後，範無病拿起桌子上的橫刀，輕聲道：“橫刀你們應該再熟悉不過了，隻不過我這種橫刀卻是你們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今天我把這些裝備拿來不光是讓你們試一試它的威力，更重要的是你們要給我反饋，哪裏有不足的地方，然後加以改進。”
說完，範無病突然撥出橫刀，一抹寒光瞬間從刀鞘中綻放開，刺得人眼微痛，卻又舍不得離開。
李成功盯著那橫刀刀身的紋理，以及寒光閃閃的刀刃，突然好奇道：“少郎君，這把刀為何這麼窄？它足夠結實嗎？”
範無病掃了他一眼，目光在屋中掃了一圈，剛好看到一個大花瓶立在角落，身體往前一衝，一道寒光斜斜地劈了下去。
就在眾人以為花瓶馬上就要粉碎時，一件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大花瓶的上半部突然慢慢地滑落了下來，露出整齊的刀口。
範無病緩緩收刀，淡淡道：“這回還有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