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你演的還真像啊。”
白竭捏了捏莫璃的臉頰，像是照鏡子一樣，欣賞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感歎道。
“那當然，我們已經不分彼此了。”
莫璃輕輕一笑，與白竭站在一起，就像是孿生兄弟，穿著一樣的衣服，根本分不清彼此。
“解決她了沒？”
“差不多吧。”
“已經壞掉了，隻剩下複仇的怒火了。”
莫璃輕笑一聲，已經完成了白竭的委托。
“這種事情……”
“我自己都厭惡至極，更別說吳以彤了。”
“那就好，可以收手了。”
“你就這樣結束了？”
“當然沒有。”
白竭搖了搖頭，目光逐漸深邃。
“我要覆滅他們。”
“全都不留！”
白竭麵露猙獰，那是極惡的恨意。
“多麼殘念啊，那就等到晚上，欣賞白公子點的煙花？”
莫璃伸了伸懶腰，有些乏了。
這幾天與她們演過家家，周遊在二女身前，出賣了色相，用白竭的皮相，偽造了聽話的模樣。
莫璃用身體將她們玩的團團轉。
為第一章她們所說的話埋下了種子，吳以彤與薑夢淮隻剩下滔天的仇恨了。
對白竭的愛扭曲到極致，已經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了。
“休息一下吧。”
白竭輕笑一聲，莫璃化作靈體煙霧，湧入到白竭的體內。
“是時候結束了。”
白竭默聲道，望著窗外，那裏有著新生的希望。
可他卻仍然是籠中之鳥，永遠也逃不脫被掌控的命運。
從一開始，從誕生的一開始。
作為與天源互補的地源，白竭就被贏婉儀徹底掌控。
永遠的為她服務，竭誠竭力到吐出最後一口氣為止。
而現在，即將要收尾了。
妹妹的愛，未婚妻的愛，摯友小鯉魚的愛，徒弟的愛，師尊的愛，青梅的愛，情人的愛，靈體的愛，以及……
陛下的愛。
九種情愫，各不相同，有甜有苦。
對白澤、楚菁、秦愫的愛，是至誠之愛。
對冷嫣然、薑夢淮、吳以彤的愛，是至恨之愛。
一正一邪，輪轉不息，恰合陰陽之道，主宰陽清浮沉。
至於小鯉魚，贏婉儀，以及莫璃的愛，那是流轉與體內的使命，是承載著白竭前進的動力。
沒有了小鯉魚的洗滌，白竭早就絕望的放棄。
沒有了莫璃的幫助，白竭難成氣候。
至於贏婉儀，那是地源臣服天源的宿命，從一開始，就注定要與她生死相依。
“這夜，難盡啊。”
白竭長歎一聲。
夕陽無限好，夜色更美好。
他知道，已經無法回頭。
寧願被她們憎恨，也不願罷手。
……
冷嫣然緊蹙起眉頭。
她感受到邪惡的氣息，就像是野獸一樣歇斯底裏。
周遭的人群，烏壓壓的像是走獸，趕集一般的圍繞在彙演中央，欣賞著最後的演出。
“徒兒不在呢。”
冷嫣然有些索然無味，興致缺缺。
沒有了白竭的陪伴，這最後的煙火大會，也失去了欣賞的意義。
他就是冷嫣然餘生的光，已經忘卻了想要度情劫的夙願了。
能與白竭相守一生，勝過飛升與得享大道。
白竭，就是她的道。
可這道……
已經壞了。
夜色低垂，冷嫣然又等了一個時辰，白竭還是沒有前來。
四周靜立的人，像是木訥的野獸，散發的氣味，瘋狂至極，想要將清醒的冷嫣然，也一同獸化。
這座城池，已經淪為獸欲的囚籠了。
嘭！
絢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璀璨生輝。
冷嫣然帶著笑意，有些羞怯的欣賞著。
她做好了表白心意的準備，送上為白竭準備已久的煙花。
以及從一旁花店買的白菊。
等於白竭修成正果……
冷嫣然羞澀的低下頭，目光希冀與憧憬。
相信那時候，在太虛宗裏，也算是一段佳話。
“萬魔宮魔帝白竭駕臨，爾等受首！”
冷嫣然一愣，他心心念念等待的徒兒突然出現。
卻沒有在身邊，而是出現在夜空中，閃爍著黑點，毫不起眼。
隻是那中二的宣言，讓冷嫣然羞惱異常。
“徒兒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難道是要表白？”
冷嫣然麵色一紅，羞怯的低下頭，目光中帶著期待。
而心中通過太劍的聯係，也在試探白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