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管不住你。”

薑夢淮用手指在白竭的胸膛上畫圈。

企圖畫地為牢,將他牢牢的掌控。

“我現在不就是你的。”

“更何況未來?”

白竭低頭微笑。

“可我總感覺你不屬於我,你骨子裏的冷漠,讓我……”

“害怕。”

“害怕某一天醒來,你就站在對麵,卻與我遙不可及。”

薑夢淮雙眼閃爍著淚滴。

“別哭了好不好?”

白竭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痕,安慰道。

“那我們奉子成婚吧。”

“可我們的愛不應該用孩子來衡量。”

白竭搖了搖頭,淡淡道:

“等有一天你不愛了,我們之間的情感,才會結束。”

“那你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不要忘記我。”

“好不好?”

“傻瓜,我怎麼會呢。”

白竭輕輕撫摸著薑夢淮的秀發,笑道。

“嗯,今天晚上,你要陪我,我說結束才可以結束。”

“那豈不是要我死?”

“就是要你死!”

薑夢淮冷哼一聲,又抱怨道:

“我總有些負罪感,怕你被以彤搶走,這樣我就像小醜一樣,什麼都失去了。”

“不會的,她不會得到我的愛的。”

白竭實話實說。

“白竭,我們更多點了解你麼?”

“一想到以彤與你青梅竹馬,我就覺得失去了什麼,總想要從頭到尾的了解你。”

薑夢淮弱弱的說著,躺在懷中,二人欣賞著夜色,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我啊,是個孤兒,現在遇到你,以後,就不是了。”

“那遇到我之前的事呢?”

“因為沒遇到你,才會尋尋覓覓。”

“我們總得向前看,緬懷於過去,是逃避的行為。”

白竭輕笑著說道,卻讓薑夢淮些許不滿。

“你是不是小時候和以彤有什麼過分的行為?”

薑夢淮狐疑的盯著白竭,見他一臉從容不迫,便將信將疑的選擇沉默。

得之不正的幸福,總讓人狐疑猜忌。

“既然你不想回憶過去,那就把握當下。”

薑夢淮臉蛋上湧起紅霞,鼓起勇氣說道。

“白竭,我想將全部交給你。”

“萬一我接不住怎麼辦?”

“那就用我接住你。”

薑夢淮將白竭推搡至床邊,餓虎撲食。

吱吱呀呀的躁動聲中,薑夢淮終於用盡了一身的力氣,在滿足的笑容裏,帶著希冀進入了夢鄉。

白竭長歎一口氣,默然的叫出莫璃,讓她催眠。

莫璃撇了撇嘴,熟練的用靈魂能力,讓熟睡中的薑夢淮做了個好夢,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

“把她抬出來吧,算算時間,也該醒了。”

白竭麵無表情的命令道,像是個沒有情感的機器。

“你可真夠卷的,就不怕磨破了皮?”

“這不正是你催促的?”

白竭嘲諷一聲,莫璃撇了撇嘴,將床底下熟睡的吳以彤搬出來,將薑夢淮放下去,熟練得讓人難以置信。

……

“唔……”

吳以彤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輕吟一聲。

“你醒了?”

“已經深夜了嗎?那個老女人沒來找你嗎?”

吳以彤莫名的有些失落。

就像是借來的人,總有一天要還回去一樣。

“床怎麼有點亂?”

吳以彤皺了皺眉。

“還不是你睡得不安生。”

白竭歎了一口氣,說道。

吳以彤紅了臉,低下頭,坐在床邊,穿著睡衣。害羞得沒有說話。

“不過這樣也很可愛,我隻喜歡真實的你。”

白竭撩起她的頭發,輕笑道。

“白竭……你為什麼昨天要……要和她……”

“因為……我寂寞了。”

“什麼?!”

吳以彤難以置信,旋即有些憤怒。

“你已經懶得找理由了嗎?”

“還是說,我隻是可有可無的玩偶,用過之後,就可以肆意的拋棄玩弄?”

白竭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搖頭道。

“你隻能是我的玩偶,我卻不會拋棄,也不會玩弄。”

“等到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就會離開,這樣我就又寂寞了。”

吳以彤沉默了。

他說的寂寞,是像薑夢淮一樣,沒有情感的羈絆,孤身一人的蕭索嗎?

真的不是渴望男歡女愛的寂寞嗎?

吳以彤甩了甩腦袋,將不切實際的旖旎拋空。

“有我在,你還寂寞嗎?”

白芥子握住她的手,微笑道:

“你說呢?”

“我不知道,隻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