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叫喊聲還在繼續,又是一場結束了吧!叔虞看著廣場,又是一片新的血紅。正要繼續打盹,卻被場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吸引住了。她不同與別的孩子的麻木的膽怯,相反,她看起來異常的冷靜。
有趣的孩子。叔虞突然很想看看這個孩子長的什麼樣子。
趁著下一場比賽還未開始,叔虞走下高台,走到明月櫻的身邊。此時,場中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站在場中的叔虞。他是西陵候,地位僅次於當今的魔都之王,可他現在竟然站在角鬥場中。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場中的孩子都跪了下來,這是規矩。但是明月櫻從出生以來就不知道有這個規矩的。作為殺手,唯一聽命的人隻有首領,但也不必跪。所以在所有的孩子都突然跪下去以後,明月櫻一時之間,竟沒有絲毫的反應。
她不會跪任何人,沒有人配得起她下跪。
冷冷的眼神像劍一樣刺向明月櫻,明月櫻毫不畏懼的迎上叔虞的目光。兩個人就這麼冷冷的對視著,全場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跪下!”叔虞的聲音比眼神還要冷,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奴隸,很不喜歡。
明月櫻沒有答話,更沒有跪下。她什麼都不能說,這個地方用不上小聰明,更用不上一個“理”字。
叔虞的眼睛眯了起來。銀光一閃,一柄長劍便指在了明月櫻的胸口。
明月櫻稚嫩的手一把握住了叔虞的劍,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對手。她更加不能保證下一秒,他會不會把劍插進她的身體。
血,順著明月櫻的手滴下來。觸目驚心。
“還不屈服嗎?”叔虞最後一次開口。
明月櫻迎著他的目光,一動不動。
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叔虞的劍刺進了明月櫻的身體。
血,噴湧而出。
就在明月櫻快要支撐不住倒下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陣陣的暖流。一股氣流緩緩的從按在她背上的手掌傳入她的體內,使她的身體勉強的支撐著站在那裏。
“叔虞今日好雅興哦!”站在明月櫻背後的,正是烈焰風。隻是由於長袍的遮擋,並沒有看出他對明月櫻做的小動作。
但這一切,是瞞不過一直握著劍的叔虞的。他可以感受到烈焰風正在用原力跟他對抗,如果不是他將原力注入劍中與他對峙,怕是此刻已經受傷了。
兩個人接著明月櫻的身體,麵帶微笑,卻是在實質性的較勁。
場外的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場中的王和西陵候,並不知道他們暗中的動作。他們本來就是來看戲的,所以戲怎麼上演都好。精彩也好,失望也罷,打發時間而已。
叔虞的嘴角勾起,看著明月櫻的眼中多了一絲的玩味。這個低賤的奴隸,竟然能讓高貴的王親自下角鬥場,為了救她與他對峙,有意思,真有意思。但是他明顯的知道,他絕不是王的對手,他們的實力,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烈焰風是魔都神話的所在,從他加入角鬥場的那一刻起,他魔都之王的地位便也注定了。如同魔都千年不變的生存法則一樣,烈焰風的地位堅不可摧。
可是,烈焰風公然為了一個奴隸出手,這可是違反魔都規定的。就算他不計較,烈焰風也難堵住悠悠之口。
叔虞挑眉看著烈焰風,似乎有種挑釁的意味。我可以放手,但是,我偉大的王,你交待的了嗎?
叔虞略顯幼稚的動作令烈焰風不禁覺得好笑。他微笑道:“叔虞想看一場好戲嗎?”
“不知王要請屬下看什麼好戲呢?”叔虞迎向烈焰風的笑容,心中卻並沒有在意。
“這個孩子,可是個有趣的孩子呢!”烈焰風的手指撫上明月櫻的臉側,戲謔的看向叔虞:“你說,如果讓她和一百個奴隸決鬥,會不會很好玩呢?”
“一百個奴隸?”叔虞的眼睛眯起,他突然不知道烈焰風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明明是想救這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雖然夠倔強卻遠遠不及一百個奴隸啊!
“怎麼?叔虞不喜歡本王特地為你安排的這出好戲嗎?本王可是允許你親自挑選那一百個奴隸呢!”烈焰風的笑容有些邪肆,卻帶著一絲威脅,如瀑的銀絲突然變得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