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遊戲(1 / 3)

一大早,果然有人推開了房門,帶走了明月櫻。

傷雖然沒有好,但是畢竟休息了一個晚上,這對於一個曾經日夜訓練的殺手而言已經足夠了。

明月櫻跟在他們的身後,來到一個十分寬闊的廣場。

天空還是灰蒙蒙的顏色,諾達的廣場顯得十分的空曠。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明月櫻看著這裏,突然有種莫名的悲傷。

她不知道,她在此後的很久,她的榮辱和生命,都與它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工作了。他們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帶她來的人丟下話,便離開了。明月櫻回頭,看見了他所說的他們。是的,除了她之外,還有上百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都隻有十二三歲左右。

“你是新來的?”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男孩兒看著瘦弱的明月櫻,眼裏是滿滿的不屑。

明月櫻點點頭。

“啞巴嗎?”那個孩子一腳踹向明月櫻。

身形快速的一閃,明月櫻十分利落的躲過了那孩子的攻擊。那孩子明顯的生氣了,伸手抓向明月櫻的脖子。明月櫻狠狠的抓住他伸來的手,使勁一扭,然後一腳踢向孩子的腿彎,那孩子“蓬”的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我是這裏的老大,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那孩子威脅到,但底氣卻是已經不足了。

明月櫻的嘴角勾了勾,老大嗎?一隻手鬆開那孩子的胳膊,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後看了一眼那些站在原地徘徊的別的孩子,手指彎曲,猛地扣住那孩子的脖子。在眾人的唏噓聲之中,用力的一扭。

那孩子的身體毫無預兆的軟了下去。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裏的老大!”明月櫻的聲音很冷,冷的剩下的孩子都用一種怯懦的眼神看著她。

但是下一秒,他們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喊:“老大!”

“開始工作!”明月櫻命令道。

那些孩子起來,圍著明月櫻向廣場中走去。沒有人管那個死去的孩子。明月櫻亦沒有回頭看一眼,她本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同情。在現在的這個世界,更加沒有同情了。

同情便意味著死亡。

不遠處的高台上,烈焰風淡然的看著剛才那一幕,終是沒有露出什麼表情。明月櫻,月兒,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站在我的身邊。

“我們的工作是什麼?”明月櫻問身邊的孩子。

“這裏是角鬥場,除了每三年一次的角鬥大會的時間,其餘的時候,是那些主人們的娛樂場所。每一天都會有人用各種辦法在這裏進行角鬥活動。我們是負責每一場比賽結束後清理現場的。”一個孩子回答道。

“等到清晨的鍾聲響起,便會有從各地來的人進入場中了,他們會一直比賽到晚上。”另一個孩子附和道。

明月櫻點點頭。就在這時,她們都聽到了悲哀的鍾鳴。每一天的這個時候,血腥,就要上演了。

當第一場比賽開始的時候,明月櫻終於明白了她們的工作。是的,這裏跟歐洲的奴隸製社會是有得一拚的,都是在角鬥場中讓奴隸和奴隸,或者讓奴隸跟一些凶猛的動物決鬥。主人們則是用珠寶或者布料馬匹奴隸之類的東西來當作賭注。

他們都是在享受著決鬥的樂趣,看著血腥的遊戲。唯一不同的是,歐洲的貴族是世襲的,而這裏的主人,卻是通過角鬥大會勝出的人。

勝出的人,可以奪得挑戰者的全部財產和權利。也正是這樣,很多由奴隸變成主人的,憎恨曾經的主人們的殘忍,同時也將這種殘忍發泄到奴隸的身上來換取平衡。這樣循環往複,便造成了永無止境的仇恨和永無止境的決鬥。

要改變這裏,首先要改變他們的觀念和仇恨。但這又談何容易?要是能夠輕易的改變,估計在很早很早以前,魔都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明月櫻在心中歎了口氣,繼續同別的孩子一起,將每一場比賽完之後留下的動物或者奴隸的屍體抬走。

這樣的遊戲已經玩了太多遍了,叔虞疲憊的看著角鬥場,他早就累了。可是如果沒有權勢,他便什麼都沒有了。這個角鬥場,他是生生世世都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