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緣由(2 / 3)

“什麼?”阮心唯聽他忽然扯到了婚事上,一頭霧水不說,眼睛睜得老大,可謂十分震驚。

“表妹!你再忍耐些時日!”

薑聞西說著就去抓阮心唯的手,阮心唯嚇得一叫,連忙往旁邊躲去,兩個護衛旋即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一雙虎目瞪向薑聞西。

“表妹……”薑聞西見狀,有些怔愣。

阮心唯自問薑家母子來了以後,除了日常見麵打聲招呼,也沒做過別的什麼事,怎麼就引得這位表哥中了邪一樣說出這等話來?阮心唯一看他直勾勾的眼神,就有些怵得慌,忙道:“表哥,你大概是誤會了些什麼,我……我還不想成親!”

薑聞西一聽,隻當她貪玩心切,便道:“這個表妹放心,到時候我們可以先定親,等再過兩年你收了心再成親不遲。”

阮心唯見他隻一味按照自己心中理解,窘了半天,硬著頭皮道:“我想表哥理解錯了,我從未傾心過你,何來成親一說。我不知道哪裏讓表哥會錯了意,今日還是當麵說清楚為好。”

薑聞西一愣,有些不相信,從袖口裏取出一張紙來,小心翼翼攤開,滿懷希冀:“表妹畫了我的畫像,又每日以琴音傳遞相思之苦,難道這些都是我的臆想不成?”

阮心唯看見他手裏的東西,腦中一聯想,總算知道了他誤會在哪裏。她哪裏想到自己無心的舉動,在薑聞西看來都成了有意。

“那畫像不過是我隨手塗鴉,府裏上下包括我爹和小舅,我都給他們畫過,並不能說明什麼。至於琴音,我想表哥更是想多了,我隻是每日定時練習琴曲罷了。”

薑聞西好半天才消化了阮心唯的話,目光移向手裏的畫像,神情怔怔的,“都是……我會錯了意?”

阮心唯點了點頭,見他神色落寞,囁嚅道:“對不起啊表哥,你沒事吧?”

薑聞西抬眼看了她一下,怔怔地轉過身,往外麵走去。

阮心唯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有些擔心,忙讓護衛跟上去。

薑聞西回了府就開始臥床不起,眼看就快要考試了,薑夫人比誰都焦急。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出去,鼻青臉腫的回來不說,還跟中了邪似的!”薑夫人一邊焦急地等著大夫,一邊又問阮心唯怎麼回事。

阮心唯看她急得瞪眼的模樣,要說出來薑聞西是因為自己,她怕是會衝上來撕了她也不一定。阮心唯也沒轍,朝一旁的謝臻投去求救的目光。

謝臻已經聽阮心唯說了這事,暗道薑聞西也是個沒骨氣的,自己平白臆測一頓不說,連點承受能力都沒有,兩句話就成了這副模樣。

謝臻原本懶得管,可事關阮心唯,隻好出麵安撫薑夫人。

薑聞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就跟抽了魂似的,緊攥著拳頭,口中呐呐:“不是夢……不是夢……”

薑夫人見他手裏像攥著什麼東西,掰了好幾次都沒掰開,又見他這副樣子,也急哭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這是造了什麼孽!我薑家好不容易培養出個狀元,難不成又要折在這裏了!”

許是聽到“狀元”兩個字,薑聞西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薑夫人都忘了擦眼淚,正要上前問問他,卻見他起身走到了隔壁的書房,坐在書本堆積的書案前,就開始提筆苦讀,嘴裏還絮絮叨叨的。

“狀元……考狀元……娶表妹……”

薑夫人聽了,轉頭就朝著阮心唯拔高了聲音:“你跟你表哥說什麼了?他怎麼一回來就這副樣子?”

“我……”阮心唯想到那張畫像,到底有些理虧,不知怎麼說。

謝臻是個護短的,再說這事本來跟阮心唯又有多大幹係,將她往一旁一拉,道:“薑夫人何必對一個小輩疾言厲色,姐姐姐夫從未點頭同意過的親事,現在在令公子口裏成了真,我倒也要問個清楚。”

薑夫人被謝臻搶白一頓,又聽他言語之中回歸客氣疏離,一下噎得說不上話來。

謝臻最見不得男人軟弱沒擔當,看見薑聞西這副鬼樣子,脾氣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拎著他的後領子把人拖到了院子裏,一桶涼水就澆了下去。

薑夫人一路叫著跟出來,看見薑聞西恢複正常的神色,也沒顧上罵謝臻。

“聞西!聞西你清醒過來了?你可別再嚇唬娘了!”

阮太師和謝夫人聞訊過來,看見院子裏的情形,也有些愣神。

“這是怎麼回事?”

薑夫人看見謝夫人,忙不迭就告狀:“我們薑家自認門楣不顯,可也是正正經經的讀書人家,怎麼到了這裏就不被人待見了!我兒不過年少心性,一心想著高中狀元出人頭地,好在你們姑娘跟前露露臉,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現在把人打成這樣不說,還險些魔怔了,我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