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子皆不是泛泛之輩,宇文頌不回去,你們應付他和宇文彧會稍顯吃力,這事不能泄露出去半分。隻要確定她安穩度過了太子的選妃宴我就回來,這邊阿釗暫時過來替幾日。”
薄厚適中的唇瓣張翕了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隻問道:“你還在擔心她去花樓接觸梁希錦的事?”
想來想去,也隻有這件事能讓司徒胤擔憂心心念念地想回去。
司徒胤聞言,利眸猛然一眯,這次閔佑衍倒是猜錯了,對於水之染做出的這事,他確實擔憂,但更多的則是生氣,他回信說的是不讓她沾上事,可她倒好,完全當耳旁風了,然而,氣過之後也隻剩無奈,她要真是個溫順聽話的女子,他也不會獨獨心係她了,吸引他的不就是她身上這些不同於其他女子的特質嗎?
墨染般的利眸微微闔上,無奈的笑意一閃而過,“若我沒猜錯,滿春樓應該是染兒當初決定離開卻又心憂水府的境遇而整改之後重新開業的,為的就是探聽水府和京城的動靜。”
說及此,深邃的利眸若有所思地掃了眼座下的閔佑衍,在這方麵,染兒和他倒是同樣的精通和敏銳。
“什麼!?那丫頭竟然開花樓?你就不管管?”閔佑衍對於司徒胤似有所指的眼神並無感覺,聽見這話是疑惑又震驚。開花樓!?虧得那丫頭做的出來,還是警察呢!才來這邊多久,以前是打擊這類的行業,現在倒好,自己當起老板來了!
司徒胤對閔佑衍這過大的反應直接無視之,當初身在西北不得回京,為了收集京城各處的消息,他們不也開了一家花樓。當然了,管還是要管的,不過要管的是不再讓染兒踏足那種地方,據土鬽傳來的消息,染兒並沒有直接參與管理,有什麼吩咐都是身邊那兩個懂武的丫鬟傳達,滿春樓表麵上的所有人仍是那位喚作錦娘的花娘,外人並不知曉那滿春樓的不妥之處,隻當是一般的花樓,照時間上算,滿春樓應是染兒離京前就開始置辦整改的,那時候他的人仍在暗處保護她,可卻毫無所覺,如若不是這次染兒並無遮掩的去往滿春樓辦事,就連他也萬萬想不到滿春樓竟是染兒所開,可見隱秘功夫做得很足,換個角度想,若果發生什麼事,染兒消息靈通,也能早做準備,既然一切穩妥,隻要染兒不再去那種地方,他為何要管?
看著司徒胤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而變得柔和的側臉,閔佑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裏鬱悶至極,“你就縱著她吧!事先聲明,以後別想將她的花樓交給我管!”說著甩手就往外大步離去,他還是去狠狠地操練他的兵發泄悶氣算了!
司徒胤心裏做著什麼打算他能不知曉?還真是讓人心裏堵塞!可也就隻能口頭發泄發泄,他都能預感到他代為管理那丫頭的花樓的日子離得不遠了,他到底都交了些什麼朋友啊,閔佑衍無比鬱悶。
司徒胤劍眉微挑,這就是隨他意了……俊毅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看見他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時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