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水晉磊的氣憤和水夫人的氣怒擔憂交加,水君蒔和水之染倒是平靜多了。
聰明如水君蒔,早在月貌來稟報時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由說要遊湖開始,一切,都在他對麵那膽大包天的丫頭的掌握之中,她早就知道了母親會為她請來太保夫人加笄,所以昨天才要去遊湖,隻怕,太保夫人身子不適,就是這丫頭做的手腳。
水之染心裏則是詫異的,可麵上卻不敢顯露半分,這時候了,不能讓水老爹或水夫人察覺她早已知道水夫人請了太保夫人來為她的及笄禮做正賓的事。水之夢說出這樣的話著實令她驚訝,她是不知道太保夫人身子不適,已不能來為她加笄的事,想必她這樣說,隻是想報複她剛剛在來的路上那麼對她說話的事。而且,幾個月前她本人的及笄禮,一直是她心中一條拔不掉的利刺,可水之夢以為水老爹對她的事不聞不問,卻不知道水老爹事後跟水夫人大鬧了一場,要不然以水之夢跟水夫人那樣的鬧法,水夫人能那麼簡單地就放過了她?還不是因為水老爹在私底下對水夫人的警告,護著她的緣故?
她突然之間這樣說,無疑會……水之染悄悄地瞥了眼水老爹的神色,心下一歎,抬頭望向水夫人,微皺著眉頭為難道:“母親若請了太保夫人,這可不好辦了。染兒昨日和大哥一同遊湖時適巧碰到了太子殿下與梁太傅的畫舫,太子殿下得知大哥也在畫舫上,便相邀我們過舫一同遊湖,太保夫人當時也在畫舫上,可快結束時,太保夫人卻突然身子不適提前走了,也是因為太保夫人身子不適,所以染兒昨日才和大哥這麼早回來的。”
說完,悄悄地衝對麵的水君蒔使了個眼色。水夫人和水之夢如何她不想理會,但水老爹,她卻不能不顧及。
果然,水之染這番話落,水晉磊的臉色明顯由陰轉多雲,雖不至於晴明,但起碼好看多了。
水君蒔淡淡地看了眼水之夢,皺了皺眉,沒說話。
水之染瞪大了眸子,更加賣力地使眼色。
水君蒔抿了抿唇,淡聲道:“適才太保夫人身邊的丫鬟已經來說了,太保夫人也不知怎麼回事,身子仍不見好,是不能來為你添笄了。”
水之染掩嘴故作驚訝狀,“啊?這……怎麼會這樣?”
水君蒔無語地瞟了她一眼,怎麼會這樣?最清楚的那個人不就是你嗎?
水之染撇了撇小嘴,故作一臉的惋惜垂眸不語。
水之夢皺了皺眉,她那麼說就是想氣氣水之染,水夫人不待見她但也同樣不待見水之染,肯定也會為水之染請來太保傅夫人做正賓,她就不想讓水之染好過,哪怕這麼說隻能給她心裏添添堵也好。可,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她上次是想挑撥水之染因為太保夫人的事對付水夫人,可水之染不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嗎?難道她就真的那麼好運?不!她不甘!憑什麼就她的及笄禮成了京城的笑資!!?水之染就能那麼地好運換人選?
水之夢漂亮的大眼迸射出極為陰沉的光芒,掩在寬袖下的手掌將捏在手裏的絲帕撕裂了一道口子仍不自知。
正又想說什麼,一個小丫鬟卻掀簾跨了進來,福了福身稟報道:“老爺、夫人,武睿王妃和安南縣主來了。”二喵的話:阿喵今天同學會,一時玩的太高興了,忘記更新,不好意思啦,趕緊地補上~明日,噢,不是,今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