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禦史被水之染一席話氣得臉色發黑，大口大口地直喘氣，手指著水之染一個勁地抖，“你”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女是有哪裏說得不對嗎？還請張大人不吝賜教。”水之染無視掉張禦史發黑發青的臉色，一臉的無辜，虛心請教道。
“哼！”張禦史對著水之染重重地哼了聲，一甩袖轉向了魏大人拱手道：“大人，你看這事……”
魏大人看著張禦史若有所指的眼神，又掃看了眼左側的一眾人等，默了片刻，似是在衡量事情利弊，這才輕咳一聲，喚了衙役立刻前去桃心木查問。
張禦史聞言臉色又是黑了一層。
水之染淡定自然地站在那，波瀾不驚，仿佛這事與她無關。
魏大人左右望望，決定繼續審案，指著柳涵接著問道：“柳小姐，適才水小姐說你與張小姐素來不合，可有此事？”
水之染聞言不由望了眼案上的魏大人，果然如她所料，開始提及此事了。
“確有此事！”估計柳涵仍在氣憤中，答得簡短有力，並未多言其他，也悄悄地握了握水之染的手。
“柳小姐與張小姐素來不合，卻又為何會在壽宴上與張小姐有說有笑？”魏大人繼續追問道。
“因為近來家母正打算為兄長說親，也不知家母是何意，隻囑咐小女莫要再與張小姐鬥氣，否則家法伺候，小女當然得聽從家母的吩咐，是以沒再與張小姐對著幹。”
魏大人點點頭，可能是覺著沒什麼需要問的了，遂又望向了跪在地上的蝶舞，問道：“壽宴上你全程都跟著張小姐嗎？”
小丫鬟蝶舞已停止哭泣，想了想，才抽泣著怯怯地答道：“回大人，小姐與水小姐和柳小姐聊過之後就去了桃心木的後院，吩咐小的在廊外等著，自己一個人去了院子裏，那時小的並沒有跟在小姐身邊。”
“你可知道那後院裏有沒有人？”
“小的不清楚，後院裏沒有掌燈。”蝶舞頓了頓，又道：“但小的並沒有聽見說話聲。”
水之染聽著那叫一個心癢難耐，心裏直把這魏大人罵了不止一遍，都怎麼問案的啊！？這樣問下去要什麼時候才能查清楚這事？她有很多的疑惑，恨不得不管不顧地自己查這案子。聽聽這小丫鬟都說得什麼？水之染真是無語得緊，桃心木後院還是挺大的，又有假山又有小池，當晚天色已黑，也沒有掌燈，多得是隱秘位置，而且接近後門處還有一條外樓梯，通向二樓，你站在廊外，若有人由二樓進到後院你怎麼可能知道？若是故意低聲交談，你又如何聽得到？虧得她還說得那麼煞有介事。
“張小姐整晚就隻與兩位小姐說過話嗎？”魏大人又問道。
水之染心裏對這位魏大人是越來越不滿了，怪不得她，她是職業病發作，看不慣魏大人辦案的方式，那麼的溫吞，辦事沒效率，照他這樣查下去，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蝶舞聞言點了點頭，應道：“是的，大人。”
魏大人沉思片刻，卻是沒再問案，而是起身來到宇文殤的座位旁，微微躬身低聲說著什麼，水之染猜應是請示什麼之類的吧。
果然！沒一會，隻見宇文殤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魏大人回到正案桌後坐下，拿起驚堂木又是重重地一拍，嚴肅道：“鑒於還有眾多疑點未解，要繼續調查，本官與太子殿下商議決定，暫且休堂，擇日再審！”說著，望向水之染和柳涵笑道，“屆時，有需要兩位小姐解惑的地方還要勞煩兩位小姐。”
“大人哪裏的話，小女定會全力配合。”水之染、柳涵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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