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肌露是什麼東西?皇帝禦用的外塗良藥!除了皇家,民間流落的不過區區幾瓶!
白小書本以為身手不凡的無憂會知曉此藥的珍貴,不想張麗佳驚喜的抬起頭來,無憂卻是一臉懵懂。張麗佳見持藥之人竟是剛才與無憂為敵的白衣公子,好不容易亮起的神色又黯淡下去,開口道:“你怎樣才肯把藥交出來?”
任晴兒聽到這裏,立即走到白小書麵前,道:“白公子,剛才多謝你出手相救。你這瓶藥得多少銀子?我出。這小姑娘的臉是我傷的,我負責!”此話正中白小書下懷,他笑道:“若是任姑娘樂意負責,在下正好有事相求。晚輩久仰令尊毒鶴先生的英名,早就想會上一會,隻歎一直苦無門路。”任晴兒想那藥是千金之寶,正怕銀兩不夠,聽白小書的要求竟如此簡單,立即眉開眼笑,應道:“這可容易!我正要去毒霧峰上尋我爹爹呢,你跟我一道便罷。”
“那就多謝任姑娘了。”二人說著朝馬前走了過來,白小書將那白瓷瓶給了張麗佳,張麗佳悠悠道:“姑且信你白丁俗客!”意思是怕這良藥是假。白小書輕笑著什麼也沒說,任晴兒卻道:“是假來找我毒霧峰!”說罷便要上馬,卻被無憂攔住了。
“藥都給了你們,還攔我做甚?”任晴兒幾次三翻被個小鬼壓製,早已心懷不悅,心想若是無憂這次再不放行,定要這小鬼嚐嚐毒霧峰的厲害!
無憂說道:“著急趕路倒也罷了,還揮鞭抽人,一瓶藥就能放你走得?”任晴兒左手一動,殺意已起,白小書卻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前麵,說:“無憂小友誤會了。任姑娘駕馬奔馳,路人皆是閃避,未想突然碰到一個坐地嬉戲的小孩,不跑也不躲。飛馳的馬兒一時又停不下,這才揮鞭打開她,以免她受更大的傷害。”無憂聽了,心中已多半相信,剛才那任晴兒敢做敢當的豪氣也讓她怒火去了不少,便讓出了步,冷哼一聲。
任晴兒上了馬後,見白小書還是站在原地,問道:“白公子沒有馬麼?”臉上有些發紅,原來她是猜白小書可能是打算和她同騎一匹,不禁又幻想,是否是自己的魅力,招得他如此決定。
未等白小書開口,卻聽一聲嗤笑,竟是那臉帶血淚的張麗佳。
張麗佳道:“‘白丁俗客白小書,輕行千裏不帶土。’這都不知?你怎麼當的毒鶴先生的女兒?你們去不過百十裏外的毒霧峰,他輕功跟著就是了。”任晴兒被說的又羞又怒,想下毒手,卻不想被別人說成欺負小孩,便瞪了張麗佳一眼,轉而對白小書道:“白公子,我們走吧。”說著駕馬而去,人群又是一陣慌亂的騷動。
白小書仔細看了張麗佳與無憂一眼,心讚此二童真是皆俱智膽,一個見多識廣,一個勇武非凡,日後若有機會再見,定當結為忘年之友。他對她們抱拳一禮,回身追著任晴兒去了。
旁人見那兩人離去,立即熱心的詢問張麗佳傷得可重,還一再誇獎無憂的武藝與張麗佳的見聞,言道‘僅今年歲便有此方膽色將來定是……’雲雲。無憂抱著瘦小的張麗佳對關心的眾人一一回答。終於就此了結。可是現在,她們又開始煩惱之前煩惱的問題了。
雙方父母幾日未歸,究竟,是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