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托德驚詫之後不由得一笑:“於先生的想法果然新穎,但我想,如果我提議叮咚,他會同意的。”
“為什麼?他不是反對你的觀點麼?”於躍問。
“因為他知道我們走的很近,他知道那不是我心裏的選擇,而且,叮咚來的時候他和叮咚走的很近,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業務最後的合作夥伴是叮咚的話,那主要負責的很可能是他,如果是你,我想你
肯定更願意跟我交流,那他就失去了這個機會,所以,我不能選叮咚。”維爾托德道。
於躍頓時泄氣了,老子好不容易想到了這麼個牛掰的點子,竟然還不行……
“維爾托德先生,你有沒有和董事會介紹我?”於躍問。
維爾托德道:“會上沒有,因為我們沒有探討過合作對象,但我和老板有說。”
“他怎麼說?”於躍好奇道。
“他對你的足球領域合作戰略還是很感興趣的,如果能合作,自然最好。”維爾托德道。
“是有很樂觀麼?”於躍問。
“不,於先生,這確實是你的一個優勢,但你要知道,這個優勢沒有你想的那麼明顯,或許我們老板在足球領域這個問題上,有自己的想法吧。”維爾托德道。
“你可以做個引薦麼?我想同他聊一聊。”於躍道。
“當然可以,不過他不在這裏,他在M國,而且,這意義並不大。”維爾托德道。
“為什麼?”於躍問。
“因為就算你打動他,這個合作對象的最終選擇還是要依賴大家的意見。”維爾托德道。
“難道他不可以一句話決定麼?”於躍有點詫異,這老板這點力度沒有。
“可以,但他不會。”維爾托德道。
“為什麼?”於躍問。
“正因為如此,路易斯威才有今天,因為他更相信這個領導層的集體智慧,如果所有的決策都根據他的主觀意願來做,路易斯威不會是今天的路易斯威。”維爾托德道。
維爾托德在闡述一個事實,但於躍被這一番話給震撼了。
老板不會否定決策層!
這是一種讓他完全意外的概念,但聽起來是這麼的有道理。
是啊,集體的智慧一定大於個人。
他突然佩服起這個老板,同時是反思。
特麼的自己這麼難,這麼累,財富積累的開始變慢,是不是自己太不聽眾人意見了?
大馬哥的忠告再次響起,於躍發現自己好像是該反思一下了。
以前的力排眾議是絕對正確的,但現在,自己已經沒了那個神奇的本事,或許就該聽大家意見了。
是啊,畢竟哪吒那麼牛,自己就不知道,而聽自己所做的投資,現在看來並不怎麼樣。
就像這個旗袍,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操作,不談叮咚的強勢介入,就說之前,雖然有效果,但也沒自己想的那麼豐滿。
節目做了,廣告拍了,也不是絕對的爆款,倒是叮咚介入之後才讓這個熱度真正的火起來。
那是不是自己當初不做,而是把錢用在其他地方才對呢?
還有春城的足球,那已經成了自己的放逐之地。
當然,搞足球這個事情於躍是無比堅定的,但春城足球確實是個累贅,
隻看到了市場的火熱,沒看到經營的困難,以及窘境帶來的窘迫。
女足確實一騎絕塵,但商業價值幾乎沒有,就有個名聲,每年其實都是在賠錢經營的。
那門票收入,獎金收入,都不夠給球員開工資的,更別說各項獎金了。
而男足,去年冬天賽季末差一點就降級了……
鐵哥過度之後又回到了教授門下,然後俱樂部在自己的不投入,冷漠以待的情況下,情況愈發危機。
於躍現在自己都清楚,即便降級也是情理之中。
但沒辦法,他還不能投入,因為沒錢。
也不能賣,因為現在賣了就是賠錢,所以忍著球迷罵也得挺著,因為他還保留著一些希望。
所以現在四麵楚歌隻是表象,囊中極其羞澀才是實實在在的。
多虧有其他的分紅跟著,也有安語的產業幫忙周轉,不然他和華藝一樣,都極其需要票房帶來的收益。
於躍也意識到一個問題,以前總覺得一個電影賺它個十倍八倍的才有意思,否則賺一點點完全沒意義。
但現在,真是怕賠錢,隻要盈利就行啊,有錢周轉啊。
“那豈不是說,我在足球領域的優勢也沒有了?”於躍問。
“當然不是,我們高層討論,也會把這些東西放在一起的,而不是專盯著服飾,我說了,你這個優勢還是有的,隻是分量沒有那麼足而已。”維爾托德道。
於躍點點頭,這個分量他還真不知道具體多大。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增加自己的籌碼,比如計劃書要做的好,我會在討論的時候拿出來,給大家分享,再就是其他方麵,這就要你自己去思考了,無非一點,讓我們的高層更加清晰的認識到你的能力,或者說你相比叮咚的優勢,其中很重要的一點,我覺得你應該像叮咚一樣,讓你們國內的輿論傾向你們,最好讓路易斯威知道,你才是華夏人認為最好的,最適合路易斯威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