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躍知道自己是誤讀了維爾托德的信息,他還以為這家夥要點福利呢。
因為他說支持自己,還說有難度,這波操作太容易讓人做出如此判斷了。
但知道了之後於躍是不解。
“為什麼一定會有人反對呢?維爾托德說話沒有分量?”於躍問。
“當然有!”林子皓知道於躍不是來找麻煩的了,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之後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為別的,這會多幫於躍點,也免得事情敗露之後被算賬。
畢竟這樣看來有功有過嘛。
林子皓道:“在路易斯威,有兩個強勢的副總裁,他們是競爭關係,一個是維爾托德,一個是亨利,所以維爾托德的任何提議基本都不會得到亨利的支持,大概來說,就是這倆人一定是唱反調的,都怕對方的業績更出色,把自己比下去,我這麼說您明白吧?”
於躍聞言恍然:“這麼回事啊,那豈不是說明維爾托德要比亨利強一些?”
“嗯?為什麼這麼說?”林子皓問。
“進軍旗袍領域,維爾托德是同意的,如你所說,那亨利肯定不同意啊,但現在,似乎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於躍道。
林子皓笑著點點頭:“這個您說的倒是沒錯,維爾托德確實是主張進軍的,亨利也確實反對,現在也確實很可能通過,確定進入,但這不說明維爾托德就比亨利厲害。”
於躍道:“那既然是維爾托德主張的,那選擇合作夥伴,我想也會更傾向他的意見吧?”
“不不不,這是兩碼事。”林子皓道:“他們到什麼時候做什麼決策,而且我得告訴您,之所以維爾托德的意見更被大家接受,不是因為維爾托德厲害,而是他得到了亞洲區總負責人的支持,亞洲區負責人給公司提供了寶貴的意見,才讓大家更傾向於投資了。”
“這人和維爾托德關係好?”於躍問。
林子皓笑著搖了搖頭:“您是不是覺得他在下一次選擇的時候還會幫助維爾托德?”
“不會麼?”於躍問。
“肯定不會!”林子皓道。
“為什麼?”於躍問。
“因為他這次站在了維爾托德一邊,那他下次一定會站在亨利一邊。”林子皓道。
“這……兩麵派?”於躍問。
“可以這麼說,很狡猾的家夥,他從來都是如此,左右逢源。”林子皓道。
“這可不是什麼聰明的選擇,一般這種左右搖擺的,兩邊都不受待見。”於躍道。
林子皓笑道:“是啊,但那是在華夏,或者說像以前古代奪嫡一樣,堅決不站隊肯定是不行的,但在這不是,因為他這麼選擇是基於一點,他的工作能力和成績非常出色,未來不管誰贏了,誰成了總裁,他的位置都很牢固,也一定
是總裁依賴的對象,而且這個集團畢竟不是一言堂,也不是總裁就獨攬大權的,也沒有絕對的資格說幹掉誰就幹掉誰。”
於躍輕輕點頭,接著是一陣心累,不由得道:“越來越難了…….”
林子皓聞言頗為理解於躍的處境。
是啊,越來越難了。
本來叮咚就比春風強勢,現在又有個注定要唱反調的負責人,遊戲難度在不斷提升。
“於總也不用太悲觀,就算他支持亨利,但也不是這樣就足夠的,歸根結底,還是要看公司整體上之於合作對象的判斷。”林子皓道。
“那你覺得,以你對路易斯威的了解,他們更可能選擇誰?”於躍問。
林子皓一聽頓時難住了。
自己瞎勸個什麼勁兒啊……
勸完了還得給一棒子。
“路易斯威很注重一個品牌的價值,而且……現在國內的聲勢對叮咚也很有利,呈現的是一邊倒的期待姿態,如果路易斯威的人看到這一點…...”
林子皓沒有說完,但於躍知道意思。
如果路易斯威知道國內對此反響熱烈,他們似乎就更傾向於原本實力就強大的叮咚了。
兩人聊完之後,於躍把維爾托德約了出來。
三人洽談了很久,聊的也很好,維爾托德也頗為誠懇的告訴了於躍現在的情況,如林子皓所說的一樣,那家夥一定會反對的。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亞洲區負責人也基本會支持亨利,這讓維爾托德變得更加被動。
三人正為此一籌莫展的時候,於躍突然靈光一閃。
“維爾托德先生,你是說,亨利一定會和你唱反調?”於躍問道。
“是的,這家夥就是這麼討厭。”維爾托德道。
“那位負責人也一定會支持他的選擇?”於躍又問。
維爾托德道:“即便不完全支持,也會有所傾向。”
“既然這樣的話,那維爾托德先生,我覺得你可以先表態。”於躍道。
維爾托德看向於躍,於躍道:“如果真的決定做這個,你就提出來和叮咚合作。”
兩人聞言都是一愣,維爾托德選叮咚?
“對啊!哈哈哈,於總,你果然是天才!”林子皓突然拍案叫絕,就是啊,既然如此,何不反其道而行?林子皓突然覺得豁然開朗,這點子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