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躍和梁樹就站在角落裏，看著舞台上的光傾情演繹著，莫名的就被歌曲拉回了高中時代。
在那個時代裏，總有一些畫麵被定格著。
比如於躍帶著耳機，聽著光的歌，看著孟新竹的背影。
比如梁樹帶著耳機，聽著光的歌，看著孟新竹的側臉……
聽的是現場，畫麵卻回到了過去，這或許就是這些歌的魅力，就像於躍一聽到九月九的酒，總會想起在奶奶家聽錄音機的時光和畫麵。
若沒有音樂提醒，這些東西是深藏在記憶裏的，唯有這些熟悉的東西才能把他們喚醒出來。
不知不覺，一首歌來到了尾聲，於躍聽得入迷，梁樹則早拿起手機在攝像了。
一是為了紀念第一次和光近距離接觸，第二作為網紅，這也是素材。
一首完畢，在全場掌聲之中，光鞠躬致謝，準備離開。
而這時，突然有人起哄的喊了起來。
“再來一個！”
“好聽，再來一個！”
“光，頂你！”
……
現場頗為熱烈，於躍欣慰的笑著，然後光頓足再次了聲謝謝，道：“感謝大家支持，也再次祝一對兒新人新婚快樂，今就準備了一首歌，抱歉。”
再次鞠躬，於躍心中又是一動，以前就聽過光的事跡，不管是演唱會現場，還是和藝人合作登台，又或者是上電視接受采訪，一直都是很有禮貌的。
雖然聽過，覺得這也是光的習慣，但見到他在這樣的現場一點不吝嗇語言，把禮貌做到了極致，於躍還是覺得有點難過。
雖然誰都不喜歡端著架子的人，但於躍此刻特別希望光端起架子來，因為他總覺得現在的光丟失了些許尊嚴。
雖然他的表情中感覺不到，雖然他的言語中聽不出來，但於躍就是有這種感應。
於躍當然也期待他能再來一曲，何止一曲，就算十曲八曲，也絕對沒人嫌多。
但於躍這兩關注光，知道一個情況，就是光自己的，他現在要唱歌之前都要好好準備一下的。
要重新練習，要重新聽以前自己的版本，尋找那個感覺，以防唱走了樣。
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因為任誰看來，他自己唱自己的歌都應該是隨時隨地，信手拈來的。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當然，也明了他對每一次表演的看中。
因為對於光來，再走樣也不至於跑掉忘詞，的隻是感覺而已，或者感情的投入。
一個商演，他還要投入感情，找對感覺，聽起來也夠讓人感慨的。
光再次準備退場，於躍也準備離開了，因為來現場確實是要聽光唱一首，至於真正的接觸，當然還是要等散場之後，找個正經的地方坐下來談，總不能衝到後台，直接去找人。
這有失禮貌，顯得唐突。
但還沒來得及走，一個聲音響起。
“再唱一個！”
這個聲音和之前的起哄不同，那些人是在呐喊，是在請求，但這個不一樣，這個聲音中帶著一種力度，就像老板和員工下達命令指示一樣，不是商量，不是懇求，而是要求，命令。
於躍一直看著光，知道這個聲音的方向，卻不知道具體是誰，所以看到光的目光，隨之望去，確是最鄰近舞台的一桌。
上邊的人穿的都頗為喜慶，尤其兩對老年夫妻，於躍看典禮的時候也知道，這是新人的父母。
於躍看向那桌，新郎的父親滿麵榮光，此刻靠在椅背上，對著舞台道：“既然大家還想聽，那就再來一個。”
台上的光頗為尷尬，對著主人笑道：“之前隻唱一首，我也就準備了一首……”
話還沒完，被男人打斷了：“這還用準備麼？隨便唱就是了，我再給你二十萬。”
男人似乎應該是個上位者，於躍覺得這麼張揚的婚禮，應該不是當官的，那應該就是個老板了，聲音底氣很足，應該是發號施令習慣了，所以沒有話筒，聲音也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