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一邊理著被揉亂的頭發,一邊向旁邊坐下來的人投射自己的怒意。不懂這個混蛋為什麼每天回家都要這樣蹂躪他的頭發,他又不是小狗。但每一次自己還因為他這樣類似寵溺的動作生出甜蜜的感覺,真像個娘們一樣,太讓人不爽了。

鳴人一邊用力的唾棄自己,一邊再努力的給佐助幾個鼻音,雖然很理所當然的被無視了。

吃完飯之後鳴人借由佐助今天超時回家的事情打壓佐助,讓他一個人收拾了餐桌。一個人像滾球一樣躺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榴蓮在佐助一邊威逼一邊嫌棄之下也隻能吃了一點就被丟到了冰箱的最下層。

還不如不買,買了又不讓他吃個痛快,因為感動對方的貼心又無法生氣。

……這種人真是可惡。

聽著廚房裏麵流水和其間餐具作響,鳴人舒服的打了一個哈欠。

最近的戲份終於鬆了下來,也算是難得的休假,相反的佐助的戲份多了起來,看劇本已經是宇智波兄弟見麵,又開始熱狗血四灑了。

12歲那年借由一個巧合的機會入行,作為《火影忍者》的男一號開始拍攝,一拍就是13年。期間因為戲份一直排得很滿,也沒什麼其他作品。

鳴人從最初入行到現在,作為最初開始入行拍攝的時候飽受爭議,所以自己前期一直都勵誌要拿到影帝來得到眾人的認可。到真正的喜歡這個職業,想獲得影帝來達到自己演技的升華。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至少也得等到《火影忍者》的拍攝結束。眾人的代入思想沒那麼容易改變,而他已經這樣演得太久,或者是這是他的本身,他完全不需要演。肆無忌憚的扮演自己這麼久,他無法飾演其他需要改變的角色。

鳴人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演員。

自己現在對於拿不拿影帝的事情也已經不執著了,隻是偶爾想一想。因為拍攝火影,友情得到了,愛情得到了,認可也得到了。如果年少時勵誌要當影帝是為了要得到這些東西,那麼在努力的過程當中已經得到了,最後的結果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鳴人覺得自己做任何事情享受的都是過程,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就像和佐助交往然後到同居的事情也是一樣,隻是非常的,平和的想忠於自己的內心。

鳴人還記得,十二歲和佐助同時出現在片場的第一天,明明自己才是男一號,但是身為男二號的佐助一出現卻奪走了所有在場的其他同齡女演員的目光。那無疑對於原本已經飽受爭議的自己又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而且當時的佐助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不屑,或者當做根本看不見。這讓鳴人第一眼開始就認定了佐助是敵人,彼此帶著厭惡。

到後來在慢慢拍攝的過程當中,在第七班當中和佐助共同經曆了很多事情。那段拍攝時期是鳴人最開心的時期。在第七班的那段時光,鳴人從未覺得自己像在拍攝,更多的時候,鳴人都忘情的投入在其中,因為那些都是自己以前完全沒有經曆過的。擁有著同伴,一切努力的去做完成一件事情。

連同完成拍攝也是這樣的一個過程。

和佐助的感情,也開始在拍攝當中慢慢的起了變化。怎麼變的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鳴人到現在都還弄不清楚。隻記得當時時而冒出來的一些類似“這家夥其實人還挺不錯的,沒那麼討厭……”“這家夥或許和自己一樣很孤獨……”“這家夥……其實還挺帥的……”等等這樣的想法,到後來開始連同時身為男人的對方的觸碰都覺得異常的敏感起來,兩個人眼神的交流更多的時候讓鳴人覺得無法直視。

一直到十九歲那年,拍攝兩個人在蛇窟見麵的曖昧場景之後,沒幾天就在海邊被佐助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