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鶯染眉頭深鎖，冷冷地盯著赤練，“都說了，你的火魅術沒有用！”
“嗬嗬，有用沒用，光你說，可不就是絕對的。”赤練唇角的弧度擴大，拿出一粒藥丸，說道：“吃下去，否則，約定作廢。你走不了的。”
鶯染看了一眼赤練，又看了一眼衛莊，目光孤傲倔強，“我一定要離開！”說著，便把赤練手塚的藥丸吞了下去。秦朝的毒藥，和隋朝比起來，哪一個更陰毒，她沒有興趣知道，但是，現在，她卻必須要用自己的感官去嚐試。
這種感受，鶯染的記憶中曾經有過一次。不過，那一次除了毒藥，還有鞭刑，抹著辣椒水和冰水的兩條鞭子在她的身上抽打。
那個時候，她十四歲，不到十下就暈了過去，然後被用鹽水澆醒，繼續。那一次，她死咬著嘴唇一聲喊叫都沒有發出來，如果不是不放心鶯殤，她早就咬舌自盡了。
好在，到最後，連鹽水都澆醒不了她了，那些人也就放過了她。被救出來後，她整整養了一年的傷，以至於，現在後背的脊椎還時不時地劇痛。
可能算是因禍得福吧，鶯染現在的痛感，一直處於半麻痹狀態。所以，這些痛苦加注於她身上的，不過是普通人的一半，所以，一開始鶯染還熬得不算艱辛。
但是，赤練和衛莊哪會那麼容易就放過她，毒藥一粒接著一粒地喂給她。自知現在處於劣勢，哪怕衛莊的承諾，隻是欺騙，以她現在的狀況，也的確離不開了。而且，也煎熬了這麼久，眼看就要結束，她怎麼能夠輕言放棄！
這麼多毒藥吃下去，就算鶯染的感官是半麻痹的，意識也混亂了起來。其實她睜著眼睛，也騙不了人，她現在壓根眼前一團黑色，周圍有什麼事情發生渾然不知。就算有人殺了她，她也不會有多少感覺了。
迷蒙中，聽見有一個並非赤練、衛莊的聲音出現，似乎在哪兒聽過，不過鶯染一時間並沒有記起。緊接著，又是一粒藥丸放在她的唇邊。
鶯染皺了皺眉，她看起來就那麼想不能自己吃嗎？也沒有多想，鶯染張口吞了下去。
隨著這粒藥丸的吞入，鶯染逐漸感覺自己恢複了過來。結束了嗎？
鶯染眨了眨眼睛，抬頭，便看見白鳳那張情緒複雜的臉。
鶯染的視線掠過他，看向衛莊：“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你走？妹妹，你在異想天開嗎？”赤練笑著說道。
鶯染猛地吐了一口血出來。白鳳剛想伸手扶她，卻在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時候，迅速揮去。
鶯染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還沒有等到她說什麼，便聽見赤練解釋道：“你可並沒有熬過去呢。怎麼，忘了剛才白鳳喂給你的解藥了嗎？”
鶯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惱怒地看向白鳳，“那是解藥？”
白鳳挑了挑眉，說道：“不然你以為呢？有正常人會自己吃別人給她的毒藥嗎？”
鶯染剛剛張口想要反駁，就聽見衛莊說道：“不想死，就留下來。你現在的狀況，沒武功的人都殺得輕而易舉。”
鶯染眼前一黑，昏倒在白鳳的懷中。
剛才的忍耐，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和精力。已經，無法支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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