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染在逆流沙呆了三天。這三天裏,沒當毒發前,白鳳總會即使趕到給她解藥。但是,鑒於白鳳之前的行為太過惡劣,鶯染寧願痛死也不願吃他給的任何東西。
倒是白鳳好不在意地依舊點了她的穴道,強行給她灌下去。咳咳,就是放在水裏給她灌下去而已,不是張良的那種方式。
說到張良,鶯染的心頭偶爾閃過一股思念,不過隨即被她離開的渴望所淹沒。但是,鶯染卻發現,她最初的,自以為的喜歡,竟然開始動搖。真的,隻是喜歡嗎?
或許,鶯染能夠平靜熬到傷好,然後逃走。但是,這個世上充滿了不平靜和不確定因素。
第四天的早晨,白鳳剛剛給鶯染強行灌下解藥,赤練就前來把他們兩個叫走。一開始,白鳳和鶯染都以為是衛莊要給鶯染分配任務了,隻是白鳳在一邊疑惑,為什麼要叫上他。
剛到目的地,鶯染就險些要爆發,但是,她剛剛張口,卻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她隻好訝異地閉上嘴,把心頭的疑惑壓下,冷冷地瞪了星魂一眼。這個家夥,是敵非友!
“白鳳……”衛莊抬眼瞥了鶯染一眼,然後視線移到白鳳的身上,“護國法師說,你帶來的女孩,是他的人。”
“欸?”白鳳淡定地說道,“鶯染不是衛莊大人的人嗎?”
鶯染不屑地撇了撇嘴,要不是說不出話,她早就爭辯了。不過,比起那個星魂,她倒是情願站在逆流沙這邊。雖然這邊還有一個令她無比討厭的白鳳。
“哎呀,妹妹可真是搶手呢,讓我這個姐姐都要自慚形穢了。”赤練適時地出聲道,“那麼,妹妹,你孩子自己告訴大家,你到底是那邊的好了。”
鶯染因為自覺說不了話,剛想伸手指衛莊,突然之間,腦子似乎被一根線狠狠地牽動了一下。仿佛是被閃電擊中,全身酸麻不已,行動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
可是,全部的異樣根本沒有人發覺,就連她身邊的白鳳,也隻是聽見鶯染自然的開口:“我是星魂大人的人。”
白鳳皺了皺眉,低頭去看鶯染,目光在觸及她的眼眸的時候,錯覺那深處有一抹淡淡的空洞,即使表麵看來,沒有什麼異樣。但是短短一瞬間,那絲異樣便消失不見。
白鳳撇了撇嘴,這丫頭真不會看情形。他別過頭去不再看她,卻在那一瞬間,鶯染皺了皺眉,繼而雙目又變得空洞起來。
而站在衛莊不遠處的星魂,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既然她也這麼說了,那麼,人我就帶走了。嗯,衛莊大人?”雖然話是詢問的,語氣也像是,但是,每個有耳朵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容拒絕的。
“嗬嗬……”衛莊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我的淬毒穀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怎麼,衛莊大人還想管我和我的人的去留嗎?”星魂邪氣地冷笑著。
“嗯哼,護國法師我自然是管不了,這個人既然是你的人,那麼她的去留,也不是我能管的。”衛莊說完,輕輕閉上眼睛。
“不過,她的生死可就不一定了。”赤練有默契地代替衛莊把話說完。
“生死?”星魂嘴角的微笑更加陰邪,“那也是我管的。”說完,他走近鶯染。白鳳已經退到了一邊,畢竟,衛莊都發話了,不管他的心裏是怎麼想的,這會兒,他也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