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家才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就連亞曆山大也微微的呆了一下,這個時候菲洛特斯拿著酒杯走到了赫菲斯提昂的身邊,他已經喝得有七八分的醉意了,他甩過一條手臂圍住了赫菲斯提昂的肩膀,‘好呀,走,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喝過我!’
這一下大家更感到詭異了,從來沒有見過赫菲斯提昂能跟菲洛特斯和平相處的。亞曆山大有點惱了,他試圖將菲洛特斯拉開,‘你喝得也夠多了,難道要我把安提戈內叫來把你弄上床去嗎?’
赫菲斯提昂卻一下站了起來,他並沒有甩掉菲洛特斯的胳膊,‘好呀,帶兵打戰我不如你,但是喝酒你不要小看了我!’
然後他們兩個在眾人瞠目結舌中一起走出了帳篷,亞曆山大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兩個離開,他憋著一肚子的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那裏他看到了等候很久的波斯男孩。
等走出眾人的視線後,菲洛特斯和赫菲斯提昂一下子放開了對方,兩個人一路上默默無語,直到找到一個地方坐下。
‘謝謝你!’赫菲斯提昂先開口了。
菲洛特斯輕笑了一下,‘很難,對不對?要你開口跟我道謝真是很難,不過我也沒想要你感激我!你永遠也不會喜歡我的,就像我永遠也不喜歡你一樣!’
‘那是為什麼?’赫菲斯提昂問得很平靜,而且他是真的好奇。
菲洛特斯並沒有馬上回答,他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然後他問,‘他們說得是不是真的,當一個人死去的時候他就會變成天上的一個星星?’
赫菲斯提昂被他沒有頭腦的問題問得吃了一驚,‘啊?哦,我不知道,但是我父親說是這樣的!’
菲洛特斯依舊仰著頭,‘原來是你父親說的,她曾經對我說過,她說,若是有一天她死了她就會化成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一直陪著我。後來我也問過一個波斯人,他說在他們的傳說裏麵也有這樣的說法,於是我相信那一定是真的。所以每一天她都會在天上看著我,今天我知道她希望我能幫你一把,因為若是你傷心她也會傷心的!’
他的話還沒有講完赫菲斯提昂已經是淚流滿麵了,他知道他們兩個都避免提那個名字,但是這個名字永遠是他們心裏麵的一個刀疤。現在他們兩個並肩坐在這裏就像是6年前他們肩並肩坐在那個大競技場裏,焦急地等待著那個預定出現的謀殺畫麵一樣,他們是同謀犯,他們殺死的不隻是那個偉大的馬其頓國王,所以赫菲斯提昂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亞曆山大,還有菲洛特斯是與他捆綁在一起的,不管他們喜歡與否。
他喃喃地說道,‘謝謝你,菲洛特斯!’
突然菲洛特斯笑了起來,‘你看,赫菲斯提昂,命運有的時候真的是作弄人,有誰會想到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然後他大笑不止。
赫菲斯提昂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覺得可笑嗎?我覺得可悲!’
菲洛特斯停下了笑聲,‘哦,不,是你可悲,而我,就隻是可笑而已!’然後他一躍而起,‘好了,我可沒有空陪你在這裏談論自己是可笑還是可悲,也許我們一思考,他們就發笑,’他指了指奧林匹斯山的方向,‘所以,想得少一點!’走之前他拍了一拍赫菲斯提昂的肩膀,‘我見到了那個波斯男孩子,大流士後宮裏麵培養出來的優勝者不會是他看上去那麼簡單的。不,不用擔心亞曆山大,沒有人會不愛他的,即使是那個波斯男孩子。我指的是你,放開一點,我想如果今天是她在這裏,她也會說相同的話的!’
赫菲斯提昂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菲洛特斯,若是你放得開,今天你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你會跟安提戈內很幸福的!’
菲洛特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赫菲斯提昂,你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而且,你還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