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男孩(2 / 3)

亞曆山大驚異於他的膽量,朝他微笑了一下,然後他又轉過頭對赫菲斯提昂說道,‘你看看,赫菲斯提昂,我們有了一個愛情的捍衛者!’

赫菲斯提昂僵硬的笑了一下,在那個男孩從納巴讚內斯身後出來的哪一個他就已經看出了亞曆山大的變化,他的心上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寵愛著,嗬護著亞曆山大;這麼多年來亞曆山大一直是他赫菲斯提昂的男孩,但是到了他已經成為世界之王的今天,他終於要離開他的身邊,他終於需要屬於他自己的男孩了。

亞曆山大沒有察覺他的不對勁,他看著男孩說道,‘好的,既然你是這樣的一個有情義的人,我就將你留在我的身邊。’然後他轉向了納巴讚內斯,‘至於你,將軍,你認為我應該怎麼處置一個背叛了主人的人呢?’

突然巴高斯的聲音,‘陛下,我能不能為納巴讚內斯將軍說幾句話?’

亞曆山大微笑的看著他,‘我聽著呢!’

男孩子一字一句的用不太熟練的希臘語說道,‘陛下,對於我來說擁有大流士這樣一個主人是一種幸運,但是對於將軍他們來說卻是未必。我知道陛下您親自帶領著你的士兵作戰,每一次都衝在最前麵,那麼你的士兵和將軍就是幸福的。納巴讚內斯將軍曾經跟你再伊瑟斯,再高加密拉都交過手,將軍是怎樣的一個戰士恐怕陛下您比我要清楚許多。我請求陛下重新考慮您的決定!’然後他跪了下去。

亞曆山大走過去親手將他拉了起來,‘你是一個有膽量的孩子。看起來,大流士的膽量都分給了他身邊的人了。我答應你,我不會傷害將軍的生命的,但是,’他停了下來,看著納巴讚內斯,‘我也不會再用你了,這是我的原則,我的底線。我允許你離開這裏,回你的家鄉去!’

納巴讚內斯再一次彎腰行禮,‘您是一個偉大的國王,在這裏我向你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我將做您安分守己的臣民!’

然後他向亞曆山大和赫菲斯提昂道別,臨走的時候還向巴高斯點了點頭。

赫菲斯提昂看著他遠遠的離開,心裏希望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裏,但是他很明白一切要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他轉過身對亞曆山大說道,‘我答應托勒密到他那裏去一趟的,我先走一步了!’

亞曆山大點頭到,‘好的,但是別忘記了晚上在我的帳篷裏有宴會,你跟他們說都不要遲到了!’

赫菲斯提昂離開了,將亞曆山大和那個男孩子留在了身後,在轉身的那一刻他的淚水已經忍不住了,他想起了臨走前父親的話,想起了自己當時那自信滿滿的回答,如今全都成為了一個笑話。其實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想到,總有一天他的亞曆山大會成為一個獨立的,不再害怕命運的男人,到那個時候他會需要去嗬護別人,他會需要一個屬於他的男孩子。他想起了高加密拉一戰前的那個夜晚,那天晚上他向亞曆山大承認他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那個時候他搞不清楚是什麼,現在他明白了,因為高加密拉後的亞曆山大不是高加密拉前的那個亞曆山大,那之前他是他赫菲斯提昂的,那之後他是整個世界的。他終於還是失去了他最寶貴的那個人,雖然他們都還活著。快到自己的帳篷的時候,他抹掉了眼淚,他告訴自己,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他還保有自己的驕傲,一個屬於雅典高貴血統的驕傲!

晚上的酒宴亞曆山大的興致很高,與他的興致高昂相比赫菲斯提昂甚少說話,甚至都沒有坐到亞曆山大的身邊,有不少人察覺了這一點,但是沒有人懷疑他們兩個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一來,沒有多少人知道巴高斯的到來;二來,沒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兩個吵架的。宴會到了11點就結束了,亞曆山大站起來要回去,他走到赫菲斯提昂的身邊,‘走吧,赫菲斯提昂,難道你還喝得不夠嗎?我看今天你一個勁的就是在喝酒,當心在下去就跟托勒密一樣了,’他半開著玩笑,‘要是你還想喝就跟我回我的房間去!’

大家都笑了起來,作為一起長大的朋友,每個人都知道亞曆山大的意思,但是這一次赫菲斯提昂卻決定裝成不知道,‘得了吧,亞曆山大,我才剛開始呢,從什麼時候開始你開始對你的朋友吝嗇起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