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和掌櫃的去著手準備晚飯的事了,青蕪、林夜闌、世殊還有花玲瓏回到了房間。
幽幽的燭光映襯著沉默的幾人,顯得有些陰暗。
“你們覺沒覺得,那個掌櫃的好像有點怕小兒,感覺就像他是個店小二,小兒才是這家店的掌櫃的。”青蕪憋了許久後才將這句話說出來,畢竟這次沒有證據,而僅僅是憑直覺做出的推斷。
“我們進店的時候,掌櫃的招呼了小兒一聲後,明顯地瑟縮了一下,開始我覺得可能是他不舒服,也沒有太在意,現在想想,或許有這種可能。”世殊也一臉的嚴肅認真。
“我說句話,你們不要害怕。”花玲瓏絞著一縷頭發,看到眾人都將視線投向他的時候。才緩緩地開口:“我發現,那個掌櫃的有一隻眼睛是不會轉動的。”
“什麼?”這次輪到青蕪、世殊還有林夜闌詫異了。
花玲瓏清了清喉嚨:“換句話說,那個掌櫃的其中一隻眼睛,很可能是假的。”
聽到花玲瓏的話,青蕪的腦海裏便浮現出了掌櫃的隻有一隻眼睛,另外一個眼眶裏空洞著的情景,情不自禁地往林夜闌的懷裏縮了縮。
“真的麼?”林夜闌開口,表情嚴肅。
雖然他們早推斷出了這個結果,但是真正地直麵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嗯。”花玲瓏也難得地沒有跟林夜闌拌嘴,認真地點了點頭。
一時間眾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正在這時。門口的銀鈴突然發出了一聲細碎的響聲,在略昏暗的夜裏顯得格外滲人。
“來了?”林夜闌將差點被嚇得跳起來的青蕪按回了懷裏,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後,將她交給世殊:“沒關係的蕪兒,不用怕,我去開門。”
許是等得有些焦急吧,銀鈴又響了一下,林夜闌大踏步地走過去,打開了門栓。拉開了房門——
原本黑漆漆的走廊裏燃起了一排顏色昏黃的燈籠,將整個走廊映得亮如白晝,那個精壯的掌櫃站在外麵,門前放了一個托盤。上麵是四碗熱氣騰騰的素麵。
看到林夜闌出來後,掌櫃的急忙從地下端起了托盤,遞給林夜闌。
“辛苦掌櫃的了。”林夜闌禮貌地笑笑,這種音量。足夠房間內的人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不辛苦不辛苦。”掌櫃的連連擺手。
“咦,小兒弟弟呢?”其他三人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站在了林夜闌身後。世殊忍不住開口發問。
“哦,小兒啊,我差他做其他的事去了,一時脫不開身。”掌櫃的從袖袋裏掏出了一塊方巾,擦了擦額頭:“那在下就不打擾幾位客人用餐了。麵吃完後將托盤放在門外的走廊上就行了,晚會兒我再派小兒來收。”
“那就不留掌櫃的了。”林夜闌表麵上緩緩地將門合上了,實際上留了一條細縫兒,便聽到掌櫃的在樓梯口處逗留了許久後,噔噔噔地下了樓。
林夜闌將門關上後,走回了重又圍坐在蠟燭旁邊的眾人身邊。
“走了?”青蕪好奇開口。
“嗯。”林夜闌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
如果先前的那些推斷看起來還有不盡人意的地方的話,現在基本上已經坐實了。
掌櫃的不會動的眼球,還有在樓梯口上逗留,應該怕眾人發現小兒的缺陷,代替他來送麵。
一切都說明,至少這個客棧有古怪。
“怎麼辦?”青蕪沮喪,連著跋涉了這麼多天才看到的城池,居然處處透露著詭異,對方是敵是友他們又不甚清楚,這種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的感覺讓她很是窩火。
望著桌上的麵,她覺得肚子更餓了。
“這個能吃嗎?”青蕪咽了咽口水。聞起來挺香的,就是怕被人下了毒。
說到毒——
花玲瓏隻走了一個神,回過神來的時候嚇了一跳,眾人都將目光轉向了他:“幹……幹什麼?”花玲瓏站起身來,後退一步。
“花花,快來幫我們試試麵裏有沒有毒。”青蕪的眼神裏透露著祈求。
“哦,這種小事。”花玲瓏從懷中抽出了一根銀針,在四個碗裏都紮了一遍,很好,針頭沒有變黑,沒毒。
“呶,你們都看到了,快吃吧,沒事的。”說完,花玲瓏將麵分給其他三人,自己也拿了一份。
然而,花玲瓏自己都挑起了一根麵,快放進了嘴裏,其他三人仍是動也沒動,隻眼神熱切地望著他。
“怎麼了?”花玲瓏奇道。
“哦,萬一裏麵有迷藥就不好了,倒下你一個沒關係,你先吃。”世殊淡然開口。
聽到世殊的話後,花玲瓏忍不住開口,一字一頓:“你們這幫禽/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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