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屋裏,她便再也忍不住,看著手中的香囊,自嘲地說:“我以為,他昨日來看我,心中還是牽掛著我的,想不到,他竟是用了這麼惡毒的法子,想著要我的性命。”
仆瑤見狀,連忙打發走了下人,自己走上前安慰道:“良人快別難過了,這樣的人,便是死了一萬次,也不值得良人掉一滴淚。”
趙鳶兒跪坐在地上,“我早該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卻又鑽進了他那溫柔裏頭。他本就是個無心的人,我哪裏能盼著他能有著一絲的情義對我?隻怕從前的那些好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欺瞞我罷了。”
那個香囊,趙鳶兒本不打算交給鄭夫人驗;但想了想,心中竟是想為他尋個說法,便將東西交了出去,哪知得來的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仆瑤隻能是陪在她的身邊,伴著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心中倒是暗暗想著:昨晚上就該暗地裏了結了他。
趙鳶兒此刻已經無法出聲,隻道是心中難受的緊。從前看他人生離死別,為了感情痛苦萬分的時候隻會在心中暗暗地唾棄,眼下自己經曆到了,方才知道這其中的苦痛,竟是這般地撓心。外頭是豔陽高照的晴天,她的內心卻已經灰暗的不成樣子。
她眼下隻想找到他問個清楚明白,為何會這樣對她,卻複又想到了如他那樣的男人,即便是自己去問,又能得到幾句是真心的?當麵說著她早已知道的謊話,難道不是更苦痛嗎?破了一個大洞的心,又要如何才能圓的了?
…………
訫夫人自趙鳶兒走後,與胡姬一同用完了早膳。胡姬道:“姐姐,這麼多的眼睛盯著咱們,要是背地裏動起手來,咱們是防不勝防的啊。”
訫夫人道:“誰說不是呢?隻是咱們還能怎麼辦?平日裏小心著一些總是不會有錯的。”然後看著胡姬的眼睛道:“胡姬,你要知道,大王心裏是有你的,否則不會將你帶回來。若是有一日,我們都不在了,你千萬要記得保存自己,知道嗎?”
胡姬被她這話驚了一驚:“姐姐好好地,怎地說起這樣不吉利的話來?兩位姐姐都要平安,才是最最要緊的。”
訫夫人卻笑了笑,不再多言。
待到胡姬走了,素暖才上前:“夫人,怎的突然就說起了這事兒呢?”
訫夫人笑了笑,“左不過是早晚的事。若是按著情報,隻怕我們的日子,也快到了。”
素暖握緊了訫夫人的手:“夫人……”
訫夫人打斷了她的話:“時日若是到了,我定是拚了命的也會保全你們。趙鳶兒我並不擔心,但胡姬是個單純的性子,你可是要記得幫襯著她。”
訫夫人這樣便如同在交代後事一般,聽的素暖心中一緊,卻想到了訫夫人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心中突然地便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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