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1 / 1)

趙鳶兒所料不錯,嬴政的確在糕點中下了毒。隻不過,與香酥糕一同賜的,還有一壺桂花釀。

糕點中的毒若在人體內與桂花釀相遇,便可解毒。

趙鳶兒看似吃了香酥糕,實則並未下咽;而趙高雖吃了香酥糕,卻也喝了桂花釀。兩兩相抵,誰都沒事。

而這一切,都僅僅因為當日,趙鳶兒眼中的殺機一現。

當然,趙鳶兒能和嬴政一起接見相國,這倒是成了宮中時下最熱門的議論。畢竟,連**之主鄭夫人,都沒有這樣的資格。

這才稍稍定下來幾天,中車府令府中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止堯。

“太後有旨,宣趙鳶兒趙姑娘覲見。”

趙鳶兒並未推脫,起身便跟著來人走了。隻是讓仆瑤在趙高回來之時幫她說一聲。

畢竟這是太後的傳召。

太後居住在宜樂宮,既能雖是了解宮中大事,又盡可能地回避了權利的鬥爭。

趙鳶兒初見到太後之時,隻見以為年約四十,風韻猶存的婦人斜臥在榻上。見她來了,也不起身,隻是屏退了所有奴仆。

趙鳶兒按照仆瑤教她的行了大禮,太後也不做聲色。她隻得伏在地上,但隻覺得一道淩厲的目光朝自己刺來。

過了許久,太後才道:“起來吧。”

趙鳶兒謝過太後,盡管腿有些發麻,但臉上卻沒有一點怒色,平靜地問:“太後傳召民女,不知所謂何事?”

太後輕笑一聲,但接下來的話讓趙鳶兒有些無法招架。

“你是個聰明人,本宮也不用與你多費力氣。”

趙鳶兒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隻得站著不出聲。

保命,保命要緊啊。

太後收起了和睦的笑容,就像方才那道目光一樣,“你可願,做大王的女人?”

趙鳶兒心中一驚。她隻不過是想要引起嬴政的注意,然後借助他的力量來達成自己的心願。

可她也忘了,**是非多,即便大王對她真的沒有什麼其他意思,**的流言蜚語就很有可能會壞了她的計劃。

一時心急,還是失算。

“太後真是抬舉民女了,民女一介草莽,又有何德何能陪伴大王左右。”

“趙鳶兒!”太後忽然提高音量,“你可知道,在這**之中,本宮便是一宮之主。即便大王再看重你,若是本宮想讓你消失,你也從此不能出現在宮中!”

趙鳶兒心中開始慌起來,不過,既然已經惹怒了太後,不如就賭一把。於是便開始說:“太後能夠統領**,相信憑借的不止是鐵腕。若是民女現下應允了太後,那麼相父大人不會放過我;而若是讓大王知曉今日的談話,而民女又不答應,則大王不會放過我。太後乃**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以至民女於死地。”

“大膽趙鳶兒!本宮一番好意,竟被你如此揣測,可見居心!”

太後胸口起伏厲害,一是因為氣憤,二是因為趙鳶兒說的正是她的所想。

這個女人,果真不簡單。本來聽說之時還並未將她放在眼裏,可今日一見,當真是要小心了。

趙鳶兒立即伏地,然後一想,反正已經變成這樣了,不如就再加一把猛劑。

“太後,相國大人並非您唯一的棲身之所,您又何必為了保他而至此?”

安靜。詭異的安靜。太後細細回味起來:自她進來之後,無論自己是軟言相勸,還是咄咄相逼,她都能找到對策,盡管有些緊張,但還是做的很好。

趙鳶兒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她不知道等待她自己的是什麼。她今天的作為,實在是超出古時對權利的蔑視。不過,這說回來就像是賭博,隻不過她賭的是自己的命。

過了許久,太後才慢慢的說:“趙鳶兒,就憑你方才的話,哀家就能將你賜死。”

趙鳶兒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成功了,

“若太後要我死,又有何難?”

太後歎了口起,“罷了,你回去吧。哀家累了。”

趙鳶兒行了禮,便趕緊走了出來。她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已經都是汗了。

畢竟是太後,正麵交鋒,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來時已將路線全都記住,會去時已不需要人帶路。

朱太後?曆史上,在被嬴政發現她與廖噯的奸情之後便死了。

麻煩的是廖噯現在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