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與趙鳶兒分道走,心中駭然。
宮中何時出了這麼個厲害的人物?讓他覺得害怕,這還是頭一遭。
而與呂不韋分道走的趙鳶兒也在心下暗姇。自自己來到這裏,從未像今天這般將自身的才華綻放。
她是故意的。不這樣,呂不韋無法相信她。
“哎呀,鳶兒你怎麼還在這兒?相國大人都快到了,快走吧。”
趙高猛地出現,急急地便拉了她走。
趙鳶兒冷不防的被趙高嚇著,也不再多說什麼,便跟著他去了。
趙鳶兒到達大殿的時候,呂不韋已經到了。嬴政稍稍客氣了一陣,便對身旁的呂不韋說:
“相父大人,寡人為您請來了以為樂師,精通樂律,可以請她來對您的樂女做做欣賞。如何?”
嬴政這樣的說法,無疑是給呂不韋擺了一道。但,他卻失望了。以為,呂不韋的笑容依舊那麼的自信,絲毫沒有被打擊的模樣。
“那本相就在此多謝大王了。”
說罷,便示意樂女上前演奏。
樂女輕輕的應了一聲,便盤腿而坐,開始了演奏。而趙鳶兒在座下,裝滿酒的酒杯輕觸櫻唇,眼眸流轉的不知是笑容,還是……殺意。
殺意?嬴政眨了眨眼,卻隻見她專注於演奏,眼眸雖然深不見底,倒也溢出些憂傷。
突然,從樂女的琴中直飛出三支利刃,直刺太尉嚴閭。
趙高緊緊的擋在嬴政麵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護駕!快護駕!來人呐!把這個大膽刁婦給我拿下!”
“大王。”呂不韋起身出列,似笑非笑的看著趙高,“這位樂女絕不是來行刺大王的,而是受臣之意,來除去成矯餘黨,太尉嚴閭。”
“成矯餘黨?”嬴政眯起了眼睛。倘若呂不韋拿不出什麼證據,他一定會以被斬殺。
“是。臣在嚴閭家中發現了成矯信物。此乃一柄短劍,此件從前成矯絕不離身,縱然如嚴太尉並未有謀反之心,但也證明嚴太尉對成矯仍有餘情,故臣要以此殺之,以示眾人。”
趙高雙手仍有些顫抖,結果短劍之時對上了呂不韋的目光,很快又轉開了眼,將短劍上遞給秦王。
縱使他嬴政在怎麼不信,但呂不韋證據確鑿,言語之間並未有半點錯漏,他也隻能下詔,
“太尉嚴閭,有欲某亂之心,幸得相父大人即使除去,否則後患無窮。嚴閭株九族。”
嬴政心中不快,卻也不能發作。
是何6端倪他一看便知。隻是證據確鑿,他實在沒有辦法。
喝了口悶酒,借口受驚便早早離去。
趙鳶兒眼中抹開一絲笑意。見嬴政離去,自己便也先行離開了。
這是她的目的。誰都看得出來,呂不韋不過是在找借口除去嚴閭。
讓嬴政和呂不韋的不滿更甚,可明著又無法治他的罪。
接下來,就是要讓呂不韋與自己合作,在她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呂不韋誒也就可以死了。
剛一進中車府令府,仆瑤便急著出來,“小姐,你沒事把?女婢聽說,今日有刺客,沒傷著小姐吧?”
趙鳶兒咋舌,想不到這古代的信息傳播也這麼快,才幾步路的距離,就連仆瑤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