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藍心有些慌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長樂侯怎麼會跑來琳琅閣?這與之前說好的完全對不上啊。難道是長樂侯也看上了自己的美貌?
正在大家麵麵相覷之際,程府斜對麵的拐角處突然發出了一個怪聲。
“啊!郡主,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不是故意的啊!”一個仆人穿著的男人屁滾尿流的從拐角滾了出來,連帶著還有一個被扯掉了帷帽的女子。
那名女子氣急敗壞的將帷帽再次扣在頭頂,轉身欲走,卻早已被眾人看清容貌。
“子衿郡主?”程如敏第一個出聲,她可不能讓她就這樣逃掉。
女子聽到有人喚她不僅不停腳步,反而越走越快。
“子衿!”趙佑琅開口喊道。
女子腳步一頓,緩緩的轉過身。躊躇一陣,她一邊取下帷帽一邊向眾人走去。
真的是霍子衿。
這個子衿郡主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嗎?
眾人覺得今晚簡直就比看了一場大戲還要熱鬧。兩位新晉的郡王齊齊出現在吏部侍郎府上,長樂侯兄妹又都以這樣奇怪的方式現身。這程家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吃香了?當然,如果說被陷害也算是吃香的一種的話。
“你怎麼會在這?”趙佑琅問道。
“我……”霍子衿雖然跋扈,卻不敢在趙佑琅麵前猖狂,更何況她心目中未來的夫君榮郡王趙佑琛也在場。
“或許郡主與長樂侯一樣,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在這裏的。如若不然,這被皇上親自下旨禁足的郡主豈非是在抗旨?”沉默了許久的程如敏開口道。
“你!”霍子衿惱羞成怒,這個程如敏居然敢如此公然的諷刺於她,到底是誰給了她膽子。
原本榮郡王趙佑琛出現在程府就已經是這整個計劃中的變數了。更何況他還是霍子衿心心念念要嫁的人。天性多疑的她難免不疑心趙佑琛與程如敏之間的關係。就如同當初弘琳公主住在湄園時她也曾認為是弘琳與程文林之間有什麼貓膩。如今又突然出現了一個瑞郡王,更是讓霍子衿心中忐忑難安,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失敗了。
如今主要人物盡皆到場,程如敏便不再給霍子衿任何機會的說道:“如今我算明白了一切。為什麼長樂侯會假扮我的兄長去那煙花之地做那讓人不齒之事。原來是兄妹情深。做兄長的在為親妹妹出氣。”
眾人有些疑惑,不明白程如敏話中的意思。
程如敏走到霍子衿麵前,福了福,道:“子衿郡主,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程府。當初弘琳公主入住湄園,皇上親下旨意不許任何喪客求見。但由於郡主的身份特殊,你闖了進去也便罷了。可還要將弘琳公主強行帶往長公主府。這讓如敏怎麼敢做主呢?何況當時也是弘琳公主自己不願與你前去,可你也不能就此恨上我程府啊。後來冰塊一事,雖然確實對我母的遺體造成了影響,但我程府卻沒有任何人對此事有所微詞。更何況皇上下旨欽賜護體香,這對我程府來說是莫大的殊榮。至於郡主被禁足,這也完全與我程府無幹。郡主你為何要設下如此毒計來害我兄長呢?”
“你!”陡然被程如敏一語道破真相,霍子衿的心裏卻是有些著慌,但哥哥為什麼會假扮程文林她也不知道啊,“你在胡說什麼?誰設毒計害你?”
程如敏“嗬”的一聲笑道:“長樂侯冒名頂替肆意敗壞我程府與我兄長的名聲,如今事情鬧將起來,郡主又在被陛下禁足期間躲在我程府旁偷窺。郡主還敢說你不是來幸災樂禍的?不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看我程府怎麼在你精心設計的陷阱中身敗名裂的?”
“我沒有。”霍子衿張口便想解釋。
“那麼,請問郡主在此何幹?是皇帝陛下朝令夕改,還是郡主公然抗旨?”
程如敏快步走到趙佑琅和趙佑琛的麵前,徑自跪下,“請兩位王爺還我程府清白,還我大哥清白。如今事實俱在子衿郡主還在那裏狡辯,實在讓如敏心寒。”
“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胡言亂語!”霍子衿尖銳的聲音響起。
“那就請兩位王爺做主審問那位春媽媽和藍心,我想真相很快就會大白。”程如敏麵無表情的說道,“隻是我奇怪的是郡主的態度。郡主寧願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抗旨,卻不敢承認自己做下這小小誣陷之事。可真是有些奇怪。難道你對抗旨之事很無所謂?據我所知,公然抗旨是要滿門抄斬的。還是說,皇上會對你網開一麵?”
兩位郡王聞言,都有些凝重的看著霍子衿。
霍子衿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腦中一空,身子一軟,頓時倒地不起。